伶俐人。
王靖仇和师弟阿城跟着师父白圣朴从大唐天策城云游而来,本身便是以文人身份效仿数百年前孔夫子周游列国,顺道看看在西蜀开设书院传道的大师兄阮子修。
从开春到西蜀至今,他们师徒四人的身份,便只是文人而已,没有丝毫的逾越。
但是一旦王靖仇接受了郡主的邀请而去西蜀军队中任职,那么一切就变了。
去的是王靖仇,但王靖仇不仅仅是王靖仇,所以去的是整个白圣朴一脉的态度。
白圣朴是谁,那是现今儒家南北双脉中的北脉祖师。
一旦王靖仇参与了西蜀政治的消息传回大唐,那么整个大唐的文坛都要炸了锅,本来便有南北相轻的现象,这下子一来,整个北方文人都要在南脉的唾沫之中抬不起头来,甚至有可能恼羞成怒,骂起师父来比南脉那些人更加凶狠。
这也是王靖仇不大爱和天策城那些死读书的书呆子或者肚里只有半桶水便出来晃荡的酒囊饭袋打交道的原因之一,那些人要么是张口闭口便是一句子曰,要么就是动不动的显摆一下自己有文化,此情此景又想吟诗一首,和那些人待着太不爽利,太过难受。
但师傅白圣朴却亲自开口了,要他去王府报道。
而且给了个具体的原因。
具体而简单。
王靖仇本想开口问为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因为他准备开口的时候想起了师傅前面的一句话,是啊,他王靖仇这脑袋都想得明白的粗浅道理,师傅没理由看不通透,那句话看似是在笑骂他王靖仇在那里拆台,实际上是为了在这里堵住他的口的。
王靖仇起身对着师傅白圣朴执弟子礼作揖,恭声道:“弟子谨遵师命。”
白圣朴坦然受之。
随后,白圣朴起身伸了个懒腰,道:“老了,有些贪睡,时间也不早了,都会去睡了吧。”
包括阮子修的妹妹阮依宁,全都起身,对着那位慢慢走向门外的老人以弟子礼作揖。
待阿城和王靖仇也走了之后,阮依宁留下来将那盆炭火弄熄,而阮子修则转身道书房里屋里收拾那被小妹阮依宁弄得满地狼藉的清雅之地。
“哥哥,我还是不太懂。”
阮依宁将那盆炭火弄熄了之后又将那些小凳子整整齐齐的摆到了一边,随后走到书房里屋在梨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正在忙活的兄长阮子修,疑惑道:“为何咱们的先生要让王靖仇去王府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