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回到时家别墅时是中午十二点,岑衍亲自开车送她到的别墅外。
解开安全带下车,她没有看男人一眼,直接关上了门就走。
时遇寒早就等在了门口。
平时瞧见岑衍他必然会刺上那么几句戳他的心,但此刻,或者说从早上醒来到现在他都没这个心情,甚至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染染,”他只是抓过时染的手,褪去了和她吵闹时的吊儿郎当不正经,沉声安抚,“别担心,有哥在,还有我爸妈,谁也不能让你受委屈。”
“嗯……”时染垂着眸抿了抿唇,低声说,“进去吧。”
见状,时遇寒愈发心疼,有心想再说些什么安慰,但时染已拉着他往里走。
两人进了屋。
客厅里气氛着实诡异。
时染一踏入,就看到了一个坐在沙发上的眼生中年妇女,穿的是过时的某家奢侈品牌子衣服,妆容还算可以,似乎在努力维持着端庄的笑,一见到自己,那双丹凤三角眼分明亮了亮。
时遇寒低声在她耳边说:“还有没有印象,前段时间机场接你回来这边,就蒋铖酒吧开业那天,在大门口有个女人东张西望,就是她,当时我们谁也没注意。”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冷,内心也是极懊恼的。
后悔当时没有留个心眼,如果早早发现把事情处理了,哪还有今天这场面?
可惜,没有如果。
“这就是染染吧?”那女人笑着站了起来,带了点儿讨好的意味。
时染微的挑了挑眉。
“是,你好。”虽然被骄纵着长大,但在面对外人时时染的礼貌是挑不出错的,没有时遇寒想象中的发火,她甚至还很好心情地朝女人颔了颔首。
女人眼睛更亮了,想说点儿什么,最终,她看向斜对面坐着的时柏利。
时染也看向了他,以及陪在他身旁的苏芸。
久违了呢。
她终于和自己的父亲见着面了。
时柏利面对她时神色永远都是冷的,不像是父女,也不像陌生人,更像是仇人。
“她是你杨阿姨。”皱了皱眉,他介绍。
“哦……”音调拉长,时染唇畔勾起几许弧度,“然后呢?”
时柏利顿时被她的态度激怒。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很不悦地质问。
“那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