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对你图谋不轨。只是那日在狱中,本宫说过会帮你的。”
“帮?”祁炎轻轻重复这个字。
他蛰伏造势,布局反击,琅琊王就要有所行动,官愤民怨亦将到达巅峰,只要他再在狱中受刑一日只需一日,他的计划就要成了。
可偏偏在这等紧要关头,纪初桃一句戏言便将他从狱中提出,送到身边做了裙下侍臣。于是纪妧借坡下驴,计划被迫中止,功亏一篑。
从今往后,祁家还是那个左右受掣、夹缝求生的招安反贼。纪初桃到底是在帮祁家,还是在帮她大姐?
祁炎眼中映着烛光,晦明难辨。
殿内只听闻烛花噼啪燃烧的声音。
纪初桃知道祁炎还未完全相信自己。他年少成名,战功赫赫,受琅琊王牵连锒铛入狱,好不容易出来,却是被绑来自己榻上,哪个血气男儿能忍受?
大姐“驯狼”的那套她玩不来,她只知道,祁炎不该受如此待遇。
“本宫知道,这个法子是仓促了些,祁小将军栋梁之才,本不该受此屈辱,但你马上就要被定罪论处,本宫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委屈你暂居门下。”
纪初桃仰首望着他,竭力让自己的措辞真诚些,“但你放心,本宫定会想办法为你洗刷冤屈。”
祁炎并未流露出开心的神色。
他看了纪初桃许久,方问:“三殿下相信,罪臣是被冤枉的?”
“信。”纪初桃毫不迟疑,毕竟梦里都告诉她了呢。
不仅如此,她还知道他将来会在某一天英雄天降,救自己于危难之间纪初桃现在情窦未开,对婚姻之事尚且模糊懵懂,但未来的救命之恩,却不能不报。
祁炎没想到她会回答得如此笃定。
正思绪飞转,却忽觉肩头一暖,有什么温暖轻柔的东西轻轻盖在了自己身上。
低头一看,是纪初桃将自己的斗篷给了他。女孩儿的斗篷精致小巧,披在身上像是没有重量似的,只堪堪罩住他的腿弯,短了一大截。
祁炎皱眉,抬手要取下斗篷,却看到自己满手的血渍。
“你别动,穿得太少了会着凉。”纪初桃止住他,全然没留意自己解了斗篷,便只剩单薄的中衣长裙。
随着祁炎的视线下移,她反应过来,忙不迭取了木架上备好的外衣,绕至屏风后穿戴齐整。
只是平日里被宫婢伺候惯了,腰带怎么也系不好,她索性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