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起来作甚?水里甚是舒坦,我还挺喜欢这个的,不过对你来说确实难了些。”纪姝又拿出一旁的几本册子,一一摊开,“若是不喜欢,这里还有。”
完了!
纪初桃脸烧得快要融化,那些刻意被自己压下的梦境画面都着了魔似的在脑中复苏,她又想起了梦中祁炎抱着自己时,铠甲贴在她胸脯上的冰冷
以前她并不知晓那些画面意味着什么,只是本能觉得难堪,现在现在好像有些懂了。
太可怕了!祁炎想要用那种方式驯服她,所以她才哭得那么厉害。
纪姝撑着下颌,漫不经心地看着恨不得将自己藏入地缝的纪初桃。
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太胆细温柔了些,对一个玩物也舍不得下手。她若是生在普通人家也就罢了,在阴谋诡计堆积起来的皇室,心软便是最大的错误。
“小废物,把手拿下来。”纪姝命令。
纪初桃摇头如鼓,声音藏在手掌下,闷闷的:“这都是些什么呀!二姐你太欺负人了!”
纪姝凉凉道:“祁炎是你的面首,若不能供你取乐,那留在身边有何用?我看,阉了做太监到放心些。”
“别!有用的!”纪初桃简直欲哭无泪。
祁炎若成了太监,梦里的英雄也就没了,到时候受苦的很有可能是她自己。
纪姝哼笑:“瞧你紧张的,不过一个玩物而已。”
纪初桃从指缝中露出一只水润的杏眼,瓮声反驳:“他不是玩物,祁炎是不一样的。”他是少年成名,功勋满身的战神。
闻言,纪姝眸中闪过一抹思量。
祁炎那小子野得很,满腹心计,并非善茬,自家小妹在他面前就像是送入狼口的白兔,她不放心。
思忖之下,纪姝坏心顿起,从袖中摸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纪初桃:“他若不听话,你便给他吃上一颗。”
纪初桃迟疑,直觉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纪姝自顾自将瓶子塞入她手中,拉长语调道:“放心,没毒,只是有些折腾人。”
下雨天黑得快些,纪姝留给妹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抱起狸奴起身离去了。
府中内侍开始张罗着掌灯,纪初桃一个人坐在案几后,脸烫了很久,到底没敢翻开那些不正经的画册。
正出神,挽竹自殿门外进来,禀告道:“殿下,祁将军来了”
纪初桃惊醒,像个当场被撞破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