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盏大电风扇嗡嗡转着。
在四周弥漫的花露水刺鼻香味中,范乾津和其他同学规矩躺好。偶有人窃窃私语小声嘀咕几句,也不敢大声。
窗外透入操场上超强功率的大探照灯光线,铺下灿白雪霜。有人偷偷开着夜视模式用手机,听到门口巡逻脚步声立刻塞枕头。
两分钟后,教官的查房果然如约而至,熄灯后,教官不会开女生通铺的门,但男生通铺是随便进出的。一束电筒光射进来,门口响起一个教官压低了嗓子的点名声:“哪个是范乾津,穿好衣服出来。”
有同学小声议论:“怎么了”“为什么找你”“范范还能惹事”?。今天操场上梁辉的倡议很有效果,议论声中基本不称他“仙女”了,只叫名字。
“其他人安静睡觉!”教官吼了一句,所有人立刻噤若寒蝉。范乾津忍痛穿整齐军训衣裤。这迷彩服高度合适,然而套在他瘦削的身上十分宽松,若不把那皮带扎到最紧,就像是大一号似的。
范乾津临睡前好不容易爬上铺,腿还疼着,又只得小心地一拐一拐爬下来。
他走出寝室门,打电筒叫他的是那个不久前单独问他身体是否不舒服、喝什么茶的连长。连长一路打着电筒引他走出营房,也没对范乾津说明,让他想问问情况的念头也偃旗息鼓。
那连长一直把范乾津带到日间训练正步的操场上。穿戴齐备运动衫的梁辉正在运动器械上起落,他在单杠上做了个大回环,又在持续做引体向上。操场探照灯的光线集束照耀着,他英俊脸庞边缘有性.感的汗水滴落。
范乾津心中自然而然浮现了同性相较的傲气——自己身体素质也不差,上辈子自己深谙可持续发展的提高效率工作法,再是在公司加班,他每天都会去办公大楼的健身房锻炼一会儿。他身体是后期加班太久才坏掉的,现在重生沿着正轨。他才不会输给梁辉。
可惜自己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没多少力气,腿又这么疼,否则引体向上自己也能来几个吧。
梁辉能耐这么大,说通连长把他带出来,是刚才微信里找他单独聊的事?
梁辉看到他们,从单杠跳下来,对罗连长说:“谢谢教官。我跟学弟说几句就回去。”
“长话短说,他们明天还要训练。在操场熄灯前结束。”连长说。
范乾津知道操场大灯是12点熄灭。他可没打算跟梁辉聊那么久——让他自己选,一秒都不聊。
另从身体劳累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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