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非常不满梁辉私自叫他出来、挤占睡眠时间的行为。
于是范乾津趁那连长刚转身还没走远,径道:“梁学长,我腿疼,下次再说吧。”
梁辉点头道:“所以——坐吧,先擦点药。”
范乾津机械坐在运动器械旁的长凳上,梁辉从旁边背包里拿了一管云南白药来递给范乾津。他见范乾津表情还有些怔忪,旋即熟练拧着盖塞,温和道:“需要帮你涂吗?”
范乾津赶紧眼疾手快地拿过云南白药:“谢谢!我自己来!”
刚才梁辉那准备弯腰的动作,就像是自己如果慢了一秒,他真的会帮自己涂药似的。范乾津皱眉想,为什么第一次(或者真正意义上第二次)见面就可以不征求意见触碰别人?范乾津从小受到的教育和他的性格都受不住这样的“自然熟”。
当然露营把他提起来接到怀里和握手都不算,那是不可抗力和必要的社交习惯。
范乾津把宽敞的军训迷彩裤卷到膝盖,墨绿色的袜子卷下,把药膏抹在淡白色的小腿上,抹得毫无死角。
梁辉坐直身躯,移开目光,问:“你崴脚是不是没好透,不然请个假?”
本来范乾津是有此打算的,但今晚见梁辉在这里运动装备齐全还挥洒汗水,他胸膛中忍不住就升起好胜心,“早就痊愈了。不用请假。”
近处的连长教官听到这句,才微微点头,转身走得更远。
梁辉点头道:“那你自己小心吧”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问:“小范”
范乾津又是愣了两秒才意识到他在称呼自己,不再叫“学弟”,也没有叫自己全名,范乾津不太适应。
上辈子梁辉是他职场同辈,这辈子他重生后更把梁辉看做没进社会的学生。他居然这样称呼自己——一般是职场上老手带菜鸟时,常用“小x“的叫法。听得范乾津微微别扭。
“小范,当初如果我早点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进suae了?我招新后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你大概没认出我——你是今晚才知道的吧?“
“是今晚才知道的。非常感谢学长露营那天帮了我的忙。”
话虽然说得客气,就算真如梁辉假设早点找到他,那只会早点打碎他做的梦——露营时就发现了梁辉自恋得很,凭什么觉得自己会认出他就去加学生会?
梁辉在惋惜,在他看来和范乾津意外结下一点缘分,却没能有效延续;殊不知范乾津早把他列入了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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