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了，一边笑一边问道：“廖先生怕我看到什么？”
廖恒咬了牙，福灵哈哈大笑，手中团扇摇得呼啦啦作响，连声道：“好热，怎么这样热？”
廖恒低下头，脸一点点红了。
福灵乐不可支，廖恒指指她：“头发那么短，真难看。”
福灵呀了一声，手抚上鬓发笑道：“明庚觉得好看就行。”
廖恒嗤了一声，默然片刻道：“来的时候太过匆忙，回京的时候路过金城，我一定过去瞧瞧。”
“应该过去。”福灵点点头，心想，你若能带着独孤娘子和春雪过去，才是最好。
二人说笑着，晴香进来说道：“军营中来了消息，说是太子殿下已离开军营，正往府里而来。”
福灵忙忙起身向外，廖恒跟在身旁说道：“京中处处虚礼，他十分厌烦，叙家礼吃个便饭就好。”
“我也这样想的。”福灵冲他做个鬼脸。
“到底是兄妹。”廖恒道，“还是你知道他。”
“据你看来，我哥哥这太子如何？”福灵问道。
“才能自不必说，心机深沉，善隐忍，明庚看得不错，乃是做帝王的上佳人选。”廖恒道。
“可我总觉得哥哥有些不快。”福灵道。
廖恒沉吟道：“做帝王非是他的预想，是以他心里尚存着不甘。”
“那该如何是好？”福灵蹙眉道，“是我连累了明庚，明庚又连累了我哥哥，说到底，是我连累了我哥哥。”
“你没有高高在上过，又怎么会知道其中的好处？”廖恒一笑，捏着小指尖道，“若说不甘，也就这些，剩下的全是扬眉吐气志得意满，所到之处前呼后拥，挤破了头来巴结讨好，你想到的想不到的，早有人替你想好，能服帖到你心底里去，你想想舒坦还是不舒坦？”
福灵眉头略为舒展，又忙忙问道：“我哥哥的亲事呢？”
“一位太子妃四位侧妃，人选已定。”廖恒道，“太子殿下亲自选定的。”
福灵忙问道：“太子妃是我哥哥喜欢的人吗？”
“太子妃重德，侧妃重貌，再考量各人家世，平衡朝中势力，如此而已。”廖恒平淡说道。
福灵愣住了：“就这样？”
“就这样。”廖恒奇怪道，“难不成郡主以为，太子的婚事，还要讲究情投意合不成？”
福灵说一声可是，轻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