瘁死而后已。”
“只能如此了。”文毓太子笑笑,“不过呢,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倒也是人生难得之境遇,我心中对你们多少有些羡慕。”
“说到夫妻恩爱,臣与独孤将军并肩打仗多年,彼此之间有误会有默契有欣赏,是战斗出来的情份。”廖恒嬉皮笑脸看向大将军,“可镇国公本是面冷心狠之人,对女子向来避之唯恐不及,为何单单对郡主不同?他对郡主的疼宠,简直是无理由无底线,臣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太子殿下在此,还请太子殿下为臣解惑。
“多管闲事。”大将军瞥他一眼,冷淡说道。
独孤娘子期盼看向文毓太子,似乎也盼着他解惑。
福灵扑闪着眼,不解问廖恒:“奇怪了,你不问明庚,怎么问我哥哥?”
“我问萧明庚,他会说吗?只怕打死都不会说。”廖恒眼巴巴看向文毓太子。
文毓太子笑笑,问福灵道:“你六岁时学骑马,常去京畿营马场,每次回来一口一个明校尉,你不记得了?”
“我脑子笨,哪里会记得六岁时的事。”福灵笑着呀了一声,不置信看向大将军,“明校尉是不是你?我问你当年有没有见过我,你说没有。”
大将军刚要说话,看四个人四双眼齐刷刷盯着他,窘迫低下头去,两手搓一下袍角,耳根已是红了。
福灵见状,忙伸手握住他手,轻声道:“明庚,我困了,咱们回房歇息去吧。”
景洪元年二月中旬,他晓行夜宿,骑马到了京城。
京城之大之繁盛富庶,超出他预想中百倍,京城客栈的价钱超出千倍,他掂量着剩余的银子,找一处较偏僻的住下了。
住下后跟客栈老板打听礼部主事廖崇德,老板就问:“这位大人住哪儿呢?”
“好像是什么坊。”他说道,廖恒信里提过,可他从未想过要来京城,根本没往心里去。
老板笑了:“客官有所不知,这坊的意思呢,就是街巷,京城里大大小小几百坊,客官不知道名字,可就没地方找去。”
他想了想:“官员与百姓应该不住一处,我就到官员们住着的地方找去。”
老板笑着摇头:“要说这京城里什么最多?官儿最多,一棍子打下去,里面至少一名五品以上官员,这些个官员呢,不是谁都有大宅子住的,五品往上还好一些,五品往下呢,有赁的有借住的,也有的为了省银子,专门往穷地方找房子。客官找的人只是区区六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