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客官要想找到他,那是大海里捞针。”
他只好到处去打听,打听到礼部衙门,隔着一条街就被哨兵拦住,他跟哨兵说明来意,哨兵冷笑:“都是去家里找人,哪有来衙门里找人的?”
他说不知道住处,哨兵又冷笑:“可见不是正经亲戚,瞧你这模样,打秋风来的吧?”
不让进去,那就在外面等。
他站在哨兵管不到的街角,等到日落时分,看着一队队人马经过,前方鸣锣开道,后方兵丁护持,中间一顶八抬大轿,鸣锣次数不一,护卫队伍长短不一,可有一样相同,所到之处,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偶尔有老弱病残走得慢些,卫兵立即过来驱赶,良善一些的将人劝走,凶恶的抡起棍子就打。
如此几日过去,他放弃了去衙门里找人,突然想起廖恒在书信中说过,他如今进了太学读书。
他去了太学,没想到较之礼部衙门,戒备更为森严,街口立着高大的琉璃牌坊,过了牌坊立着下马石,大小官员到此下马,进孔庙拜见过圣人后方可进入太学,普通百姓则止步于牌坊,抻着脖子往里多看几眼,哨兵就会过来呵斥。
他站在不远处观察了几日,太学生们隔几日会出来,三五成群结队到旁边街上买些文房,他就站在文房店外,挨个问他们认不认识廖恒廖永之,有彬彬有礼的,摇头说不知,有傲慢的,不搭理他,也有些人嘲笑他的口音,学他说话。
无论受到何种对待,他坚持不懈,每日前往,见人就问。
没几日遇上太学生们前去郊外踏青,他们似乎倾巢出动,几乎有数百人之多,他欣喜不已,跟着他们到了河边,挨个询问。
终于有一个人说道:“你问的是凉州府金城县的廖永之吗?他的父亲是礼部主事?”
他连忙说是,那人道:“去年秋日,他与我一起进的太学,他好像有什么难解的心事,终日闷闷不乐,也不怎么说话,大概呆了月余,就不声不响离开了,后来再未见过。”
那个人热心,又喊来几名同伴相问,有一个说廖恒家好像住白纸坊。
他千恩万谢,骑马找到白纸坊,挨家挨户打听,有人告诉他,廖家确实在此住过,去年年底搬走了,至于搬往何处,没人知道。
心灰意冷回到客栈,老板笑说道:“客官,该交房钱了。”
回到客房打开包袱一看,银子已所剩不多。
他离开天梯山的时候,徐剔守与夫人给了他足够的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