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要是不知道的人,谁也不会将她和凶手联想到一起。五少爷眉宇间,却已经有了一缕淡淡的阴霾
平国公又望了七娘子一眼。
杨氏也正在看着他,那双剪水双瞳中洋溢的似乎是淡淡的嘲讽——
平国公微微一怔,定睛望去时,却见杨氏冲自己偏了偏头,似乎在无声地询问自己,是否可以继续往下叙述。
他微微吐出了一口气,冲杨氏威严地点了点头,听着她清脆的声音继续道。
“有了于安的这句话,嫌疑人自然就落到了老妈妈和小松花身上。这两个人的底细,我们分别采取手段,已经在暗中调查清楚。老妈妈身世清白,反倒是小松花有一个姐姐嫁到了广州,姐夫乃是军中百户,当时升鸾二度南下广州的时候,就在他麾下服役。”
她并没有看向任何一个特定的人,似乎只是冲着空气分析。但屋内的气氛,依然随着她这句话一下绷得更紧,空气中的那股紧绷,似乎都已经闪烁出了火花,只要一个轻轻的摩擦,就可以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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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少夫人心头顿时一颤。
忽然间,她知道什么都完了,自己已经全盘皆输。
怪道这一向杨氏是反常的安静,自己多次借着通房,在平国公跟前点出她的善妒霸道,让她颜面尽失,杨氏都不以为忤,甚至连一点反击都不曾有。
原来她是将心力全都放在了这上头
她飞快地闪了杨氏一眼,这个面目平庸气质圆滑的继室,却是一眼都不曾看向自己,而是继续着自己的叙述,详详细细地讲述着自己是怎么拷打小松花,从而得到她的口供,招认了她是怎么受父母的唆使,在药包内混合了几味药材的事。
好像她根本没有答案,完全不知道小松花背后到底连的是那条线似的。
五少夫人不禁又在心底冷笑了起来。
高,手段真是高,自己是棋差一着,这一回,真是输得不能再输了。
要是没有去年的那件事,查到吴勋一家又如何,吴勋一家本来就是自己的暗线,明面上和谁都没有一点关系。偏偏自己太过大意,将杨善衡当作了她那个愚钝的姐姐,在布局时反复做作,做作得也太明显了一些。
也是实在低估了这个安安静静,从来没有一句话多余的小庶女,没想到她面子上看着和顺,私底下却是这样的精明狠辣,只是一个线头,硬是被她腾挪周转,提出了水面下的一串大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