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捻没出半尺长后就再也拉不动了。
孔亮仔细瞧看,言道:“看来大鼎的一根腿儿是空心的,药捻是从腿里伸进大鼎的。”
花逢春问道:“那咱们怎么办?拉又拉不动。”
“我又办法,你赶紧把药捻恢复如初,千万别被人看出来。”孔亮说着,蹲下去用刀背挨个敲打铜鼎的三根腿,突然,他发现有一根铜鼎腿儿声音发脆,带着回响,得了就是它了!于是孔亮用钢刀在这根铜鼎腿下面使劲掏了几下,不一会儿就掏到药捻了。说实话,药捻藏的很隐蔽,但埋的却不深,因为很简单,这下面都是石头,表面的土层也就一尺厚而已。
孔亮二话不说,用钢刀把药捻砍断,为了保险起见,他所幸从药捻上截下三尺多长来,这样就算药捻点着了,前后两段有不小的距离,火星子也舍不得下面这一截去。
孔亮得手后,拉着花逢春躲到旁边的巨石后面。这时候,崆峒分舵的“仆人们”端着茶水、瓜果、点心等一股脑地全到了。唐百川和云玺自然知道郝敬轩、白万生的险恶用心,但他们以为孔亮之前已经把炸药都换成土面了,因此心中十分坦然。说实话,若不是孔亮等人二次破坏炸雷,这一百多好汉恐怕都得死在此地。
万厚山就夹藏在仆人之中,他以为自己十分高明,殷勤地给各位老少英雄倒茶,云玺和唐百川早就察觉这老仆人有点不对劲儿,万厚山是练家子,无论怎么装也难以掩盖住练功几十年所形成的特殊步法。这种步法沉着而机警,脚掌先着地,脚后跟儿虚着,以便随时做出各种招式,或进或退,或攻或守,随心自如,平常人哪有这么妙的脚步呀。
万厚山倒了几碗茶后,单手捂着肚子,自言自语道:“哎,老了,不中用了,喝点水就想尿,再不尿恐怕就得尿裤子了。”说罢,他把大茶壶往就近的桌上一撂,弓着腰,撅着个屁股就往大铜鼎这边疾步走来。
唐百川与云玺彼此对视了一眼,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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