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下,浅淡清幽的发丝香气引得人心口一颤,再观铜镜中唇红白齿白的模样,一边笑着说:“疫病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肃王一党就要灭城,听闻四皇子也染病后就说不准他回来传染陛下。意思就是要他自生自灭,陛下没有反对,也没有应允,闹了些许时候,还是小国舅主动去送粮,陛下还夸赞他懂事,晓得为百姓办事。皇后娘娘也跟着开心不少,对了,东宫里的钟良娣病了,许久没有出来见人。”
周云棠对着铜镜抿了抿红唇,眸色跟着幽深几分:“她去了骊山,后来被太子赶回来了。你别声张,就当作不知道。”
宜云立即反应过来,最后悄悄说道:“近日吴家姑娘进宫颇为勤快,皇后娘娘给了好多赏赐。”
“皇后娘娘喜欢也是常事。”周云棠平静道,皇帝不喜欢皇后娘娘就是因为她见识短,听说早年就善妒,要不是秦昭争气,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周家虽差,也是皇帝当年安抚功臣亲自下旨赐婚的,就凭这点,皇后就不该在明面上不满亲事,这就等同于打他的脸面。
与此同时,秦昭在中宫里也没有给皇后好脸色看,李越招供的供词就明晃晃地摆在案上,皇后气得翻了翻眼睛就差点晕了过去,恨铁不成钢地将李越骂了很多遍,最后才道:“你想想办法,将这件事瞒下来。”
“瞒?母后这是白日还未曾清醒,您告诉我如何瞒,就凭着县令他们那么多双眼睛也瞒不下去。母后总说外祖父为儿臣做了很多不易之事,那便再做一事。自己主动将此事告知陛下,是打是罚好过被别人揭露为好。如何说,就看外祖父自己的脸面多大,儿臣若瞒着,肃王可就等着我跳进他的坑里去了。”
秦昭语气不善,犹如身置冰窟里面,皇后一时间就不好再求情了,面对儿子的怒气后讷讷道:“你当真没有办法了?”
“我将粮食追了回来就是我的弥补,剩下的就交给外祖父。还有一事,儿臣也想问问母亲。”秦昭兀自一笑,又取出一张证词交给皇后,冷然道:“还望您给儿臣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越亲笔所写太子妃周云渺与人私通一事是从皇后处听来的。
皇后气得脸色泛白,又羞又怒,拍案就骂道:“混东西,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你这个舅舅当初就害得你外祖母难产,现在又想来害我。”
秦昭不动声色,冷眼观望着皇后的举止,漆黑的眸子深邃无比:“周家是父皇对功臣的态度,您就算不满也只能埋在心里。面上表露出来就是父皇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