淀,而卤水越来越清澈,木兰心里感慨:古人诚不欺我!
这一整夜,耶律楚天和木兰都没睡觉,她们轮换着将用豆浆洗过的卤水熬干,锅底结成厚厚一层食盐结晶,再也没有苦味。
台下的大多数看客已经散去,只剩专门熬盐的匠人和贩子,毕竟此事关系他们的饭碗。
“她们到底在干什么?好像有豆浆的味道!”
“你是不是饿了?娘的,让你说的我也饿,这俩女娃还真能干。”
“要是她们真能把土盐熬成精盐,那京城的制盐生意岂不落在她们手里,以后咱们怎么办?”
“不怕,咱们收二百斤土盐能熬出五斤,只要她们少于五斤就不妨事。”
“万一她们熬的比咱多呢?”
“那就让她们滚出京城!”
最终,这伙土盐贩子在瞌睡虫攻击下沦陷,悻悻回去睡觉,毕竟春寒料峭在大街上睡一晚说不准会冻死。
黎明时分,雄鸡鸣叫惊醒睡意朦胧的曲如飞,他作为中人必须整晚在此监视,确保无人偷偷传递精盐作弊,耶律楚天中间几次出去取物件也要经过他的严格盘查,别人都能回去睡觉,唯独他不可以。
此时,高台上的柴火已经熄灭,看不到木兰跟楚天两人在做什么,曲如飞活动活动冻得麻木的双腿,走到高台下,问道:“准备怎样了?”
。。。。。。
居然无人回答。
“杨木兰!”曲如飞大叫:”你们睡着了?“
”啊!“木兰被惊醒,她确实睡着了,毕竟年龄太小熬不得夜,身上不知何时披上了层毯子,耶律楚天坐在旁边也耷拉着脑袋披着毯子沉沉睡去。
曲如飞急道:”你们怎么能睡着!完了,肯定来不及了!“他作为中人不能干涉对赌双方的行动,除了问话什么都不能做。
李长文不声不响走过来,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京城熬盐的师傅何止千百,莫非你以为比旁人多个脑袋?杨木兰,你还是乖乖写认错切结书滚出京城罢!“
木兰根本不理睬李长文的叫嚣,只管叮叮咚咚收拾各式各样的器皿,忽然帷幕内冒出黑烟,不知什么东西烧着散发出恶臭,熏得李长文跟曲如飞连连后退。
”喂!你们在烧什么东西,告诉你在京师重地放火可是杀头大罪,当心军巡铺的差官来拿你!"李长文一边恐吓一边就想去军巡铺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