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么?”
————————————————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审案子的万达,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审讯厅,看到的就是非常愁云惨淡的一幕。
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进了北镇抚司衙门就等于进了鬼门关。别管你是穷是富,是高官还是富商,锦衣卫的一套大刑走下来,首先去掉半条命。
剩下的半条命,根据能够吐出多少有用的情报,以及家中能付得起多少赎金来判断。
因此这些跪在堂下等着问话的人,无不哭丧着一张脸,胆子小的甚至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官员中,万达的职位最高,自然坐在主审管的座位上。
杨休羡和邓翔分别坐在左右两侧。
万达在进门之前,就跟两人打了招呼。
一会儿不管在堂上发生什么,他们都别管他,让他发挥发挥。
正中了杨休羡的下怀。
来之前,袁大人就已经私下里对他吩咐过,万达想怎么审就怎么审,由着他去。
如今虽然堂上只有他们三个主审官,但是这审讯厅外头,乃至皇城的里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想看这案子在万达的手上该怎么了结。
为了防止互相串供,之前校尉和典吏们已经单独对他们所有人都做了一次审讯。万达一边听着堂下人的供词,一边翻看着先前的记录。
这里所有的人都表示当晚没有见过那个死去的“癞子头”。
除了门口的两个打手是江湖人士出身,之前在街巷中见过那个无赖,听过他的名头外。其余的客人都压根不认识这人。
万达看着下面这些高矮胖瘦不等的男人们,将其中老的,丑的,还有年纪特别小的都让校尉带了出去,只留下三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各个相貌清秀,举止风流。
“帅哥,咱们见过。”
万达走到其中长得最为英俊的男子前,眯着眼睛笑道。
杨休羡只觉得太阳穴一跳。
“‘帅哥’……是何意?”
这年轻的公子不解地看着万达,表示他完全没有印象。
“五天前,临水居的茅厕发生了一个案子,你当时也在楼上吃饭……就在三楼。那天你手里握着一杆笛子……啊,就是这杆!”
当天万达坐在茶摊上的时候,朝楼上瞄过一眼。当时这个公子趴在三楼的栏杆边,也好奇地往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