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县令大人则继续审问王孙氏,“你在沈家何人面前服侍?”
王孙氏脸一白。
她原本还想着能够含糊过去,毕竟如果沈琴出现在这儿,那沈琴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如此一来,她这个做奶娘的自然就也要跟着倒霉。
而她如果能够保住沈琴,那沈琴搞不好还会看在她忠心耿耿的份上,暗地里替她周旋一二。
事到如今,王孙氏已经不指望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了,她现在就只想着能够保住自己,能够让沈琴记她一份人情。
唯有如此,她才有机会活着从县衙、从沈家离开。
至于到底要不要攀扯沈峰,王孙氏其实也曾有过犹豫,但在县令大人开口的那个瞬间,对于死亡的恐惧到底还是战胜了她对沈太太的畏惧。
当然她也没想把这事儿栽到沈峰头上,她要是这么做了,不说沈太太,就是一向疼爱沈琴的沈老爷,肯定也不会让她活着从沈家出去。
毕竟女儿再怎么受宠,对沈老爷来说也永远不会比会读书的儿子更有价值。
更何况她还只是沈老爷亲闺女的奶娘,而不是沈老爷的亲闺女本人。
“大人问你话呢,快些回答!”见王孙氏久久不语,离她最近的一个衙役立刻大喝一声。
王孙氏不敢再拖,她怕衙役恼怒之下给她来上一棍子。
“回、回大人的话,奴婢、奴婢在内宅伺候。”
她言辞含糊不清,县令大人一听就皱起了眉,“在内宅何人身边伺候?”
王孙氏想要说谎,县令大人却恰在此时不轻不重“嗯?”了一声,其中的威胁意味,令王孙氏下意识说了实话。
“奴婢、奴婢是我们家小姐的奶嬷嬷。”
她声音很小,衙门外的百姓根本听不清楚。
好在县令大人并没有强求她说大声一些,这让王孙氏多少松了口气。
“王孙氏,本官问你,你因何指使人拐子抓走孟家的小公子?”
王孙氏绞尽脑汁想着借口,“奴婢、奴婢跟孟家大小姐有些私怨,奴婢奈何不了那个女人,一气之下就想抓了她的弟弟威胁她一番,让她知道奴婢的厉害。”
知县大人不置可否,“那你给人拐子的银票,又是从何处得来?”
王孙氏语塞。
她可是给了那人拐子一百两银子,现在她要怎么给这笔钱找个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