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说这银子是她自己的,她要是有这么多钱,她还犯得着把自己卖给沈家么?
王孙氏飞快转着心思,“回、回大人,这银子是、是奴婢捡来的。”
她不能说这银子是自己的,也不能说这银子是沈琴的,当然更不能说这银子是沈家其他人的,王孙氏无可奈何,最终只好寻摸了这么一个烂借口搪塞知县大人。
然而知县大人是那么好搪塞的?
他眯着眼睛,看不出表情,“哦?这么说你一共捡了二百两银子?在哪儿捡的?什么时候捡的?可有人证?”
王孙氏硬着头皮继续扯谎,“回大人,奴婢是在主家的后花园里捡到的,捡到已经有一阵儿了,具体哪天奴婢已经不记得了。当时院子里就奴婢一个人,奴婢没有人证。”
她来不及找人串供,那就只能尽可能少说一些关键信息了。
不得不说,王孙氏其实还是很有几分小聪明的。
“时间不记得,人证也没有,你的证词本官觉得疑点颇多。”知县大人面上淡淡,说出的话却让王孙氏一阵心惊胆战。
他伸手从桌上拿了惊堂木把玩,“既然你不肯实话实说,那本官就只能让你尝尝县衙里的各式刑具了。”
王孙氏差点儿没被知县大人给吓死。
她虽然没有坐过牢、上过堂,但她却没少蹭着沈琴一起听戏、听说书。
是以,王孙氏此时满脑子都是戏文里的那句“来啊,大刑伺候”。
她不想被“大刑伺候”,不想变得和那些戏子似的,奄奄一息,浑身都是斑驳血迹,更不想因为受不住刑而直接死在县衙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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