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一,此篇赠给早在半年前就以开心网一辆汽车一堆人参买断贺兰番外冠名权的糖同学。
二,贺兰番外内容会很长,某会一段段的写,此篇是幼年篇,莫嫌字少,某实在是没时间――
在很长很长时间内,我一直认为,世间最美的女人是我母亲,最英武的男人,是我父亲。
在很长很长时间内,我亦一直以为,他们是世间最为恩爱的一对神仙眷侣。
我是记事很早的孩子,父亲失踪那年我刚刚五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和母亲之间的记忆却延续了很久,仿佛他们在我眼前,生活了许多年。
我记得早春的时候父亲会采了紫冥宫第一朵初绽的鲜花,轻轻插上母亲乌鬓,娘对着紫冥宫玉镜池临波照影,粼粼水光里风采灿然。
我记得盛夏时节,地气高寒的昆仑之上,唯一的一处地热之处,被父亲善加利用,辟了一方水温如常的荷池,水面上婷婷袅袅,俱是各色名莲,黑如墨,白如玉,轻粉若佳人霞妆,曼立分行,冷香飞侵,风沼湛碧,莲影明洁,父亲伴着娘亲,在浮波亭赏莲,悄悄在她耳侧低语:莲衣,这遍塘莲花,不抵你无双颜色。
而娘,倚着阑干,轻轻抚过娉婷莲叶,身后气宇恢宏的紫冥宫西角,一线断虹,月华悄生。
我记得深秋紫冥宫色彩斑斓,深紫明黄里娘对着一地落叶微微哀叹,她善良至不忍天时更替枯叶飞落,父亲便命人日夜打扫枯叶,只为不令她颦眉那一刹的触动愁肠。
我记得冬日大雪满昆仑,檐角下垂无数晶莹的冰棱,娘紫裘白衣,立于窗前,看父亲亲自在梅树上扫雪,再在树下埋下贮雪的青花瓮,来年春,梅花雪沏得玉毫茶,那水轻浮幽香,回味无限,一笑间又一个四季轮回。
我以为,那便是我父母的一生了。
我以为,我可以始终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一对夫妻相守,生儿育女,然后老去。
然后那年,我有了双生弟弟,那时我已经住在自己的广元殿,仆从带了我去看弟弟,一对瘦弱的孩子,大的那个在嗷嗷的哭,皱着眉头和鼻子,奶娘过来抱起,给他喝浓浓的药汁,我看着他哭得满头汗珠,稀疏的眉毛似乎都要被哭掉了,只觉得吵闹又可怜。
我不想理这个爱哭的孩子,就去看另外一个,热热软软的小人儿,粉色的小嘴唇如初绽的鲜花,他对我笑,极纯净的笑容,小小婴儿,笑起来甜蜜芬芳,明澈得象昆仑雪顶从无人履足的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