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讲学之任,司马学士又起大开言路之门,臣不忧其不敢言,而忧其不足任。”
“设若朝廷大起弹劾之风,原来的朝臣纷纷外任,诸君子自是能够填补上那些空缺的位置,可是他们能保证,在政务上一定做得比前任做得更好吗?中间不会产生资历原本不足,而骤拔高位之人吗?”
“太皇太后如欲更张布新,臣以为,这些都要考虑到。”
“当然,臣之所言,也不一定就周全,因此臣想请与司马学士,吕学士在御前共同探讨,分析利弊,待周尽得失之后,方才放敕。”
说完又对赵煦施礼:“这其中,恐怕最要辛苦的是陛下,如果在听议之时,有所疑问,陛下或当庭发问,或先记下来私下询问,都是可以的。”
“不过上午的讲学,恐怕就得移到晚间了。”
赵煦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我不怕。”
苏油鼓励地对他笑了笑:“陛下虽年岁尚浅,然志向高远,真是我大宋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