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修道本就是让自身更是完善,又何须为修行更远,斩落自身珍视的那些东西。”
孟令月对她微微一笑,欣然道,“我便知道我和慈师妹是谈得来的。慈师妹活泼灵动,不像是我许多师兄弟,死气沉沉,满脑子都是怎么提升修为,这般人便是活上万年,也不过是行尸走肉,更无法突破金丹,同他们真没什么可谈的。”
听她这样一说,真修突破金丹似乎不止堆叠修为。因为她如今在明面上是个器修,这些真修的知识身边人是不会特意告诉她的,阮慈捺下好奇,笑道,“我只是有一事不解,孟师姐这样想,自然是随意潇洒,也不能说是错,但你身为宗内天才弟子,所受栽培,却也要报偿宗门。如这般连莲师妹都不服膺你,宗内为何还让你去万蝶谷呢?”
孟令月笑道,“这有何难?我们宗门和盛宗不同,往外派差历来是比出来的,只需在宗门小选里打败所有同门,那么你要去哪里都是自己做主。”
她话声轻描淡写,霸气却是隐约透出,阮慈不由拍手直呼威风,孟令月道,“不过我旁心多了些,终究也是有些妨碍,门中待我另一个师弟更好,此次出来,本来我也能去恒泽天,但恩师还是示意下来,为我选了万蝶谷。”
以宗门执事的眼光来看,阮慈也不会叫孟令月去恒泽天的,恒泽天最后的胜出者只能有一个,若是孟令月和李平彦都侥幸走到最后一步,谁能保证孟令月不会有意相让?当然,李平彦本身修为也是不差,但既然要以宗门利益为先,那么自然要摒除种种不利。她道,“孟师姐既然任性而为,门中有所考量也是自然。”
孟令月道,“这我并不怨怼,终究我等身在世上,所关联者方方面面,又哪有人什么好处都占得全了。只是小莲年少气盛,对我有些不满,这是我想不通的,她若为恩师的苦心不平,大可用心修行,去做恩师座下最出众的弟子,又何必把她的期望寄托给我,希望我能当好她心中的大师姐。”
这一行同道之中,李平彦修行最好、道心最坚,在斗法中也最有经验,阮慈原本更看得上他一些,觉得和旁人没什么好说的,不料今日和孟令月一番闲谈,倒令她有几分刮目相看,因道,“我认识许多活在他人期望中的修士,能和师姐这般明澈本真的却是很少。”
孟令月道,“也不尽然,只是我的本真比旁人更特殊些罢了,若我天性喜欢货殖钱财,也许今日师弟、师妹便不会有这般谤议,反而忙不迭都来依附于我呢。想来天下英雄无数,哪个没有一番抱负,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