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需要为自己辩解。”
她笑问阮慈道,“慈师妹,你的抱负又是什么?难道也和我一样,很是欢喜你官人么?”
阮慈方才不愿道出真情,只觉得交浅言深。此时却不这么想了,她道,“欢喜?大概是有些欢喜的罢,但我也欢喜许多别的事物。我和官人结亲,并非是出自喜欢,而是这么做对双方都有好处。”
孟令月也不意外,其实这样的婚姻,在琅嬛周天大概才是常态,阮慈道,“至于说我的抱负,我也没想那么多,我喜欢自自在在的,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但一直也未能成真。”
“师妹的抱负,比我的向往要更难了许多。”孟令月也不由笑道,“我辈修行入道,便犹如逆水行舟,一刻也不可止歇。又哪来真正的大自在?还不都是被寿限追赶的亡命之徒?”
她这比喻倒是恰当,阮慈亦明白她的意思,孟令月钟情李平彦,并非是无心大道,恰恰相反,她是对自己极为自信,或者说极是自我,并无谦卑之心,要证明自己无需斩断情丝,以那不经改变的本我,仍可以追求大道,向道之心,依旧坚牢。而每一个入道修士,要面临的都是那紧迫的寿限,道基越高,修行时间便越是捉襟见肘,如此不断催逼,又哪有自在可言?便是没有青剑,一样深陷局中不可自拔,若非如此,亦很难在寿尽之前突破境界。
这般的局面,并非是一人的过错,甚至不能用过错来形容,也许其中大有深意,阮慈也是捉摸不定,其实她对这些奥秘亦是深有兴趣,叹道,“不错,有一刻的自在,便先享着这一刻的福罢。”
她举起筷子,笑道,“就如同此刻,我还有不吃那九婴蛇的自在,有这享用美食的自在,应当珍惜才对。”
说着,便将盘中美食全都吃光,孟令月笑道,“慈师妹真是古灵精怪得很。”
两人餐罢,孟令月便带阮慈去买灵茶,阮慈留神在几家商肆中看去,都不见有时间灵物售卖,便知道这种物事的确如王盼盼所说,十分珍稀,大概是不会轻易流入市面上的,便是周晏清种的洄梦灵果,若不是同门弟子,也不易得到。要寻访时间灵物,这般撞运气不太能行得通,只能是托些心腹近人去办,毕竟这是要入口的灵物,而这周天之中害人手段极多,似孟令月这样只算是有些交情的道友,托办此事都嫌不妥。
林娴恩等人都还在山中闭关,不过此事也并不着急,毕竟阮慈手里如今就这么些灵钱,要买时间灵物恐怕还有些不足,而且她出门之前,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