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之中,大老爷连一盘也赢不了,可见气运在慈小姐面前确实处于下风,洞天真人乃是天地间有数的大人物,一举一动,身系一门气运,大老爷赢不过慈小姐,那便是……”
他双目微红,有些难过起来,低声道,“那便是气运渐衰……大老爷只怕离陨落不远了。”
阮慈心中大震,知道此事干系甚大,忙止住天录话头,“未回紫虚天,不要说这些话。”
天录慌忙握住嘴点了点头,阮慈又叮咛其仔细转告王真人,这才回到洞府之中,连着几日都未曾闭关,只怕王真人召见。但王真人竟终究是未曾传召,只令天录送来些许灵食,又让阮慈好生修行,此去寒雨泽,定要助阮容将师门所嘱咐之物携回云云。
阮慈心中十分纳闷,不知王真人为何突然避而不见,她此时心中因青君那几句话所起的涟漪,也是逐渐淡去,不再自疑,想来王真人不见她,多数是因果之中别有安排,便在洞府中静心修行,也将此事忘在脑后。
不觉已是三年过去,到了阮容出行之期,阮慈三年之中,多在闭关,打量时日已近,这一日便提前出关,要安排些出行之事,她有一个习惯,出门以前,要将上一段时日内所有变化,都在心中再回想一遍,记下一些日后需要留意之事。此时盘膝闭目,先想到僧秀,正好众人前去寒雨泽,可以绕路往无垢宗去,将僧秀送还。又想到南株洲往事等等,到了最末,心中一动,却是突地想起三年前那几局棋来,将天录的话来回一想,却觉得有些不对,皱眉暗道,“若说师祖气运渐衰,才能和我下个旗鼓相当,最终棋差一招,但我记得我去的时候,师祖和掌门下的那局棋,已至打劫,也是未落下风。若是师祖气运衰落,才不如我,那这样低落的气运,和掌门对弈,岂不是要中盘落败?”
“到底是我气运极盛,还是师祖、掌门二人的气运,都已十分衰落?”
“这气运衰落,是否和谢姐姐三千年前叛门一事有关?”
她心中不由生出许多疑问,只是出行在即,不好深究,只好留着等回山后再纠缠王真人,又自收拾思绪行囊,到得时日,和阮容众人一道,往北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