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
王盼盼竟未笑话她,只道,“她说得倒也不假,你筑基十二圆满,成就未来道祖果位,搅动周天风云,就好像是以你为中心的大风卷,这漩涡之大,足以将整个上清门包裹在内,因而门内众人便可以——也应当全数追随于你,这般镇住风眼,大家各得好处。只要你成功拔剑,那么此后门内定不会有人和你做对,此前为难过你的徐真人、欧阳真人,此时应当又是后悔又是庆幸。他们从前和你做对,在这局中自然不能占到极好的位置,但也没有做得太过分,是以终究也还能有一席之地,已是比其余门派更幸运得多了。”
它语气有些酸涩,显然阮慈筑基十二,竟还能圆满,此事并不在王盼盼料中,阮慈不由问道,“盼盼,谢姐姐在南株洲等我,她知道是我么,她究竟知道多少?”
王盼盼今日是一只白猫儿,此时扭头看了她一会,瞳仁蓝幽幽的,像是北冥洲上空漂流的冥火,片刻之后,竟未推诿,而是摇头道,“并不知道是你,但曾得大能开示,知道她所寻之人当会出现在那百年之间,在那洲陆之上。”
又轻声说道,“她只怕是琅嬛周天万年来最出色的人物,气运集于一身,任谁都以为她便是那枚破局之子,也是据此布局筹谋。只是如今看来,原来连她也不过是个引子,引出的是你这样宇宙之中独一无二的人物。因果气运之变,命运之玄,便是道祖也难以参透,更何况是道祖之下呢?”
阮慈渡劫都渡了七十多年,王盼盼此时自然已将所有惊讶消化,但凡是中央洲陆修士,性情都是坚韧无比,它也并不因此感伤抱怨,只是低声道,“此局究竟会如何终了,今日周天之内,只怕已是无人能够看个分明了。”
谢燕还受人指点,提前七百年便开始自己的布局,终于破空而去,她心中一定有一个完整的计划,能通向所求的结果,但这样横跨宇宙虚空,不知要过多少万年的对局,万无可能在事前将所有细节都一一算到。若是阮慈才是真正的气运之子,谢燕还甚至有可能不能回返,但只要最终阮慈能为她完成夙愿,那么也就不算是大败亏输。
阮慈已旁敲侧击,打听过楚真人遗言,知道他是欣然陨落,便明白林掌门、楚真人乃至王盼盼等人,追随谢燕还自然并非是对她有什么深情厚谊,只是志同道合而已,若她比谢燕还做得更好,这些人也自然都会襄助于她,王盼盼不再将她当小孩或是棋子看待,开始逐渐将隐秘诉说,便是最好的例子。只是有些事王盼盼自己或者都不清楚,又或者时机未至,或者难以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