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这浴血邪佛修为至少在元婴期以上,倘若阮慈不能拔剑,怎都逃不过这一掌,她转头望去,太史宜不知何时已悄然隐没,天地间仿佛就只有阮慈和这邪佛一掌。只是这一眼之间,手掌便又扩大了不少,那掌纹沟壑,宛若大江大河,从下方托上,将那乘舆片片化为乌有,阮慈盘膝而坐,垂眸望去,嘴角微微翘起,轻声道,“庄姬,我认得是你。你是庄姬。”
只这一句话,那邪佛巨大身躯,应声化为乌有,庄姬那细小身躯现在空中,面上大为惊愕,呆呆向阮慈看来。待要说话时,却又惨叫一声,向下落去,阮慈望着她道,“你从此后便只做庄姬罢。”
这言语之中,似乎含有无形束缚,庄姬闻言更是着急,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皮囊之下左冲右突,想要挣脱出来,却又被庄姬躯壳束缚,最终仍是惨叫着落入血海,那女童肉身,当即消磨,但片刻后却又立刻再生出来,令皮囊中的魔念,永远都处于被血海消磨躯壳的痛苦之中。
不知何时,身下乘舆,身旁魔云又回复原样,太史宜双手抱胸,俯视庄姬,竟也毫无怜徒之情,而是哈哈笑道,“有趣,有趣,你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未来道祖面前,哪容你卖弄神通?”
庄姬身上白骨,烧黑了又生,在血海中翻滚不休,挣扎着叽叽叫道,“徒儿知错,请师尊怜悯,唤我真名。”
太史宜对阮慈,说是敌对,但却也不乏尊重,闻言并不立刻答应,而是望向阮慈,似在询问她的意思,阮慈想道,“初到宝地,还不知魔主要如何炮制我,多卖个人情也好,一道化身魔念,也没必要追究到底。”
便是微微点头,太史宜见此,才冷笑一声,喝道,“返尔元身,勿再作怪,胡惠通你这孽徒,去罢!”
阮慈听闻真名,心底微微一震,仿佛对‘庄姬’的感应和掌握,又多了一层,这才知道真名有多么要紧,也是有些纳罕:要知道这真名既然如此要紧,也有许多方法防护,譬如那净口咒,便可让说出的话语难以捕捉因果,比如她虽然知道秦凤羽等人的真名,但她们诉说之时,也是持了净口咒,因此阮慈此时感应,只是比其余不知真名的朋友清楚了少许而已,但太史宜说出胡惠通真名时,却并未持咒,以至于阮慈此时对他掌握颇深,将来若是修了相应神通,要将此子任意摆布,怕也不难。
太史宜掳她到此,是为了自己能成就洞天果位,这一层已是分说清楚。但似乎也不想结下死仇,话里话外,颇多提点,此时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