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一定会好的,你一定还能走T台,还能开跑车。”虞尽眠低声说,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他听,“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尽我所能帮你。”
“什么?虞尽眠,你瞅着我顾少像要女人帮忙的男人么?”顾浔呵呵笑了笑,掩饰唇角拉过的一抹苦涩。“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太过认真?”
试想想,一个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会在乎那条腿,在乎她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帮助?
他也知道,他的心思,虞尽眠肯定懂。
可明知道他什么意思,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是啊,除了装作不知道,她还能怎么做?
这小姑娘又不喜欢他,孟九云才是她心尖儿上的人,而他自个儿也做不到狭恩图报,强迫她和自己在一起。
要是天天对着她那张不开心、全是愧疚没有爱的脸,他也难受。
不过,这事儿吧,说起来他也挺开心的。
因为他知道,经过那次车祸之后,至少在她的心里,他会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哪怕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情,待遇也大不同。
虞尽眠低着头,望着雪白的床被,想了半天都挤不出一句即友好又不暧昧的方式来表达感激。
一旁默默听了很久的裴时舟立刻打破尴尬的气氛,“行了,顾大少爷,别在这里拉可怜分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医生不是说你这几天不要随便走动?”
老大不在,这货又开始卖惨,博取同情了。
他作为特助,他不看着这些狼,谁看着?
顾浔姿态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腿是我的,你瞎操什么心?我就坐这儿了,怎么着?碍着你眼儿了?”
“你丫的,我这是关心你好伐?”裴时舟用眼瞪他。
顾浔随口笑着说:“关心我?你这是替孟九云急吧?怕我腿真瘸了,赖虞尽眠一辈子是吧?”
“你这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裴时舟不跟病人一般见识,拉了病床的备用小餐桌,把粥放上面,“来,小眠眠,喝粥。”
那一声小眠眠听得虞尽眠浑身不自在,她说了声谢谢,一口一口地小口喝粥。
干裂的嘴唇在粥的滋润下,渐渐变得鲜艳红润,看起来像樱桃的颜色。
顾浔目光复杂,默默地看着她喝粥,再也没有吭声儿。
虞尽眠被看得不好意思,尴尬地抬头,“顾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