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却无法压制。
闻言楼岚眼角余光瞥了祖光全一眼,唇角勾了勾,审视地打量他,“好运气能逆反科学?没想到祖光全同志还挺有想法的,对封建迷信那一套念念不忘,是想干什么?”
多年与外界隔绝的生活并没有磨灭祖光全内心对这种敏感话题的恐惧,但凡是亲眼看见过那些疯狂的人,没个十年八年的和平年代生活,是不可能真正放松这根弦的。
祖光全心头猛地一跳,狐疑不决地观察楼岚,见他真不像是随口开玩笑的,也不敢在他面前继续蹦哒撩拨,干巴巴地说“误会、误会”,而后就见机行事地蹭到了女知青那边去了。
虽然到了那边也很可能被吴成梅那疯女人针对,好歹没动不动就拿政治觉悟来吓人。
等到收工的时候,钟援朝周红菊汤兰芳三个纯新人,已经从早上出门时眼睛炯炯气势勃发变成了沉默倦怠满目茫然。
好在终于是结束了一天的折磨,回到知青点还能用水好好洗洗。
女知青那边轮流做饭,楼岚就提了早上出发前在老知青的提醒下,提前打起来用太阳晒了一整个白天的井水去茅房那边冲凉。
老知青们已经习惯了几天不洗澡,偶尔擦一擦,看见新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急着去洗澡,也没说什么,笑了笑,说几句当年自己刚来时也这样的没什么意义的感慨。
钟援朝也提了水跟过来,两人隔着一个木棚的拐角各自冲澡。
哗啦啦的水声,让楼岚烦躁的心渐渐恢复平静,开始考虑起如何改善目前生存环境的事。
要么想办法调走,调到好一点的地方。要么就改善这里。
调走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
改善这个知青点的生活条件,似乎也没那么容易。
白天里楼岚也观察过,戈壁滩上几乎很少看见什么动物,偶尔也就隐约看见几只土拔鼠贼头贼脑地冒出地洞,或是一两只浑身没有二两肉的松鼠从地里蹿出来。
隔壁荒漠里的动物,绝大部分都有着昼伏夜出的习性。
正想着改善伙食的事,拐角那边忽然响起钟援朝期期艾艾地叫喊声:“楼岚,你洗好了吗?”
楼岚回神,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换洗衣服弄脏了?肥皂忘带了?
“还没有,怎么了?”
钟援朝吞吞吐吐,半晌,憋出一句:“没事,就瞎问问。”
说不定是他想多了呢?人家女同志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