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没有等到顺着记号追来的另外两个新人。
这让他很遗憾。
等到稍微适应一下新环境后,遗憾进而若有似无演变成担忧。
虽然不知道自称周姐的矮胖女人一开始的打算,可张衡本身好歹也是在社会上工作了几年的人,并非纯粹的傻白甜。
跟着走了一段路后,张衡也发现了老手们对他这个新人的漠视。
人是群体性动物,深深镌刻在基因链里的记忆告诉他们,人需要抱团才更安全。
张衡很快就发现自己处境糟糕——没有特殊的价值,只有一开始就主动搭腔的周姐可以稍稍靠拢。
但周姐明显也属于被随意指使的“低价值存在者”。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积极探索这个所谓的恐怖游戏世界的同时,张衡也在尽量开动脑筋,观察周围的一切。
整个世界都感觉很不真切,除了被踩出来的隐约山径,根本没有明确的道路。
周围不是树木就是半人高的杂草,没有鸟没有虫,甚至连风都好像没有。
天边的残阳像一盆打翻的血水,浓浓淡淡胡乱泼洒着,云没有动,定定地凝固在一处,仿佛一团晕染在画布上的颜料。
明明是广阔的森林大地,可人处于其中,却感到一股深沉的压抑沉闷。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路的尽头,张衡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只是跟着埋头前行。
一切都透着不真实感,连要抵达的目的地也出现得突兀。
前一秒张衡抬头向前张望时,入目的还是满目死沉的墨绿,可刚收回视线埋头看路继续往前走,却很快就听到刀疤男粗嘎的嗓子,含着一抹不知名的情绪说:“到了。”
没有欣喜,没有轻松,反而透着一股子紧绷。
其余人也一样。
刀疤男看了看剩下的五人,第一次主动提议:“先互相认识一下,给个能确定身份的特征。”
恐怖世界里,队伍中有人被鬼怪代替这种情况,根本就是日常操作。
所以“玩家”们也渐渐习惯了先在进入“场景”前互相认识,给个特殊认证方式,用以最大程度的避开这种初级陷阱。
其余人都明白,没有异议。
光头抬手露出自己右手,“我叫老光,右手可以这样。”
说着,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