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京城,一个去了南方,咱们季家的澡堂子生意,在这两处地方,也渐渐算是扎下根来。”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一束目光很是凌厉地射了过来,蓦然抬头,正撞见她大伯季海别开头去。
“哥哥说,父亲常教导他人各有志。为家里的澡堂子生意奔波筹谋,这就是他与三叔的兴趣,所以就算辛苦也甘之如饴。”
季樱只当是没看见,不疾不徐地接着道:“家里的其他人也是一样,大伯父饱读诗书,循着自己的兴趣开了私塾,同样满腹学问的三哥哥理所当然去私塾经营;此外,我也是回家之后才听说,家里新开了一间名唤作‘洗云’的澡堂,十分气派堂皇……”
“哈哈!”
多宝架下的椅子里,赫然传来两声噱笑。
季应之两手往怀里一揣:“可叫我给猜着了,弄了半天,还是为了那‘洗云’呀!怎么,‘洗云’现下由我和大哥操持着,敢情儿四弟是觉得眼热?嗐,我倒是也能理解,那地方迎来送往的都是些富贵客,旁人瞧着,自然觉得油水足,但我们兄弟俩可半点私心没藏啊,四弟这是揣的什么心思?真叫人……”
他话没说完,便被从旁扯了一下。
“你这嘴当真没个把门儿的。”
季守之笑得极和善,对季樱拱拱手:“三妹妹别怪你二哥,他这人就是心眼子直。照我估计,四弟未至于眼热,十有八九,只是一时想岔了。‘洗云’是家里的生意,我兄弟二人也只是照应而已,贪昧那等黑心肠的事,是万不会也不敢做的,别叫你们误会了才好。”
季樱嘴角微翘,轻轻笑了一声。
果然是亲兄弟俩,这一唱一和的本领简直炉火纯青,将来那阎罗殿里的黑白无常若不是你俩,那我可不去!
“吵死了。”
季渊人倚在罗汉榻上,想是久了觉得累,姿态逐渐七扭八歪。此时他伸手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风飘飘摇摇的从那兄弟俩脸上掠过:“问你们了么,就在这叭叭儿的,这是辩白给谁听?”
季守之与季应之闻言脸一白。
“都住口,让你们三妹妹说。”
季老太太一句话给这插曲落了定,重新看向季樱:“你哥哥真是这般心思?”
“并非如此。”
季樱飞快地道,特特瞟了那兄弟俩一眼:“祖母,洗云我哥哥从未在乎过,方才我也说过了,人各有志。如今家里诸人所为,皆是自己心中钟爱之事,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