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铺子。”
季樱便道,又朝他身后看看:“你今日又是一个人出来的,没人跟着?”
“无谓给人添麻烦,我自个儿反而便当些。”
陆星垂说着,在身上摸了摸:“我那荷包方才可能掉水里了。”
得,身边没人跟着,身上还没钱,这滴滴答答的一身,难道走回许家去?
他倒豁达,无所谓地一笑:“不妨事,衣裳晒晒也就干了。我看那河堤上这会子人也少了,在那儿坐上片刻,也就……”
“熟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一直静悄悄立在旁边的阿妙忽然板着脸,面无表情地接了句嘴。
季樱一个没撑住,“哈”地笑出声来,扭头轻拍她一下:“你可太讨厌了。”
打是打了,可没舍得使劲儿,再说人家也没说错呀,这么猛的日头,河堤早就给晒得滚烫,人在那儿多坐一会儿,可不得被烤熟了?
她这一笑,整张脸都生动起来,眸子里泛着水光,潋滟闪烁,流光溢彩。
陆星垂很短暂地走了个神,再抬眼看过去,就见季樱将阿妙手里的那个荷包要了过来,从里头掏出两张银票,递过来。
“总得收拾得像样一点才好,我借你吧。”
她看过了,这人的衣裳,虽然款式颜色皆低调,但那布料和绣的花纹,就连她这外行也晓得,必定价值不菲。
银票是五十两的,两张,总该够了?
似是怕他再有顾虑,又补了一句:“钱是我四叔给的,不用白不用。”
陆星垂明白她的意思,低头瞧瞧自个儿,也确实不成体统。他素来不是扭捏的人,真个就伸手来接银票,稍稍思索,道:“回头我还给季兄。”
这当口,恰好有人从他二人身边走过,不经意间低头,正看见陆星垂将要去接银票的手。
脑子里一盘算,那话就出口了:“啧啧啧,花女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