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今儿是在你府上,我拿你没法子,你且等着,待你阖家去我家吃我娘寿酒的那天,我非叫你知道我的手段不可!”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头,季樱扁扁嘴装可怜:“求饶命啊许二叔。”
说着便转脸望向季渊。
这位一如既往地不着调,眉头一扬:“怎么,缺钱啦?”
“是,缺得厉害。”
季樱翻翻眼皮,攥着他袖子就往旁边拉:“只怕要请四叔将全副家当都掏出来应个急了。”
她那手上明明没使多大劲儿,偏生那季四爷却做出一副被扯得趔趔趄趄的模样,一边跟着她走,一边冲许千峰挥手:“既不是外人,便不用拘礼,二位先入座,我处理了我们家这小麻烦就来。”
就见得陆星垂抬眸朝这边看了一眼。
季樱远远冲他弯了下嘴角,扯了季渊就走,倒也没去远,就在花厅外一个少有人走动的僻静所在停了下来。
“何事?”
季渊将自个儿的袖子从她手里拔出来,捻了捻被捏皱之处,闲闲朝她脸上打量:“要是事儿特别紧要的话,不如咱们蹲下说?免得被人听见——你瞧这一丛月季,刚好可以挡住你我。”
“……”这一天不逗个两句就没法儿活了是吧?
季樱给他一句话弄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干脆不接茬:“我这二年不在家,好些事都记不太清了,不知四叔可还有印象?”
就见那季渊笑容一敛,紧接着,眼睛里生出一丝玩味:“哦?说说看?”
“此番回来,大伯娘待我极亲厚。”
季樱也就开门见山,直直与他对视:“从山上下来的第二天,她就打发人给我送了扎扎实实几匣子首饰,一样样皆不是便宜货色;中午许二叔和陆公子来家,大伯娘一面忙着待客,一面还拨冗来我院子找我闲聊,见我不在也没急着走,说是祖母交代她替我们姐妹置办秋装,她却不知我缺什么,因此在我屋里细细看了一回。”
“是么?”
季渊磨挲着手中折扇,仿似不甚在意般应了一声。
“平日里我瞧着,大伯父对我与我哥哥并不十分在意,大伯母为我这样花心思,也不知他会不会有意见,万一害得他们夫妻失和,那就全是我的不是了,因此我心里惶恐得很。”
季樱脸色不变,接着道:“四叔以为,如此会不会不妥?”
季渊唇角动了动,像是快速地笑了一下,面上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