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是懒洋洋,好像半点提不起兴趣,甚至还打了个哈欠:“啧,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这么不相干的事,芝麻绿豆大小,也值得来问我?”
说罢竟是抽身要走。
“四叔!”
季樱瞪圆了眼,忙一把再度攫住他。
又来了又来了,这位是怎么回事?与季老太太初见那日,他便偷空想溜,今天是又打算撒手不管了?
她紧紧攥着季渊的袖子不撒手,仍一瞬不瞬地直视他:“是四叔非要把我从蔡家带回来的,当日您反复同我保证,言必称定会护我周全,现下是要食言了?”
“喙,小樱儿可别冤枉我,你四叔是那种人?”
季渊很无奈似的,直到这会子,才终于肯站直身子,盯着季樱的脸望了片刻,忽地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说你,跟着蔡广全和他那蠢媳妇这许久,竟没被养成个傻蛋,从头到脚长了一身脑子啊!”
季樱:“……”你才长了一身脑子!
“唉!”
便听得他长叹一声:“我都说了,你既有脑子,这等不相干的事,何必来问我?若觉得不妥,便去将你认为不妥之处搞清楚就是了,有多难?连这都不明白,还反过来冤枉如此疼爱你的四叔,我觉得受到了伤害——不妙,心好痛!”
说着真个拿手去捂心口。
这一回,季樱听明白了。
既明白了,她也就不再与这位不着四六的先生啰嗦,扔下一个“行”,转身便走。
那位还在她身后嚷呢:“喂,不是说缺钱?我这儿还有一兜子银票呢,反正都是你爹挣的,不要白不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