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着猜吗?”
季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瞪着眼睛催他:“快说!”
“好好好。”
二毛喜滋滋地这才又道:“他两人啰里啰嗦说了好大一通,说是这件事,其实从头到尾与季家二爷都无关,做生意许多年,季二爷从来都是提货付款,仅此而已,从不干涉那些沐浴用物的制作,更未曾给过他们什么方子,这一点,他们作坊里的工人、管事心里都门儿清,若不信的,大可以找他们来问。此番他们之所以这样栽赃,是有人……有人指使他们这样做,那所谓季二爷给的‘方子’实则就是他们铺子上常用的澡豆方,做了一点点改动,又在里头添加了一味鱼尾葵。京兆尹大人若是不信,只管去他们铺子翻出所有的方子来,稍加比对,自然明白。”
听到这里,季樱便轻轻笑了一声。
说什么来着?人只要说的是真话,必定有理有据,更不乏各种佐证。先前他们扯谎攀咬季溶时,可想到今天会把事情吐露得这么干净?
“他们刘家人够狠的啊。”
她讥诮道:“鱼尾葵便是那致人红肿发痒的罪魁祸首吧?我若记得不错,这东西喜欢暖和的地界儿,京城怕是没有吧?”
那厢陆星垂立刻将话头接了去:“不错,鱼尾葵这样的东西京城养不活,倒是在岭秀府广有生长。”
他似有所悟,抬眼看季樱:“这两日我在查那温恒云的底细,他便是岭秀府的人。”
“这便说得着了。”
季樱又是一笑,向二毛扬扬下巴:“你接着说。”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京兆尹大人自然是要问他们,是何人指使他们这样做的了啊!”
二毛点点头道:“可说到这个,他两个却支支吾吾起来,好似很害怕似的缩了缩脖子,说此人对他们有恩,又颇有地位,不是他们这等小商户能开罪得起的,无论如何不敢说。”
“怎地又不说?”
陆夫人听得发急,伸手捶了一下桌面:“他们既是要翻供,不把那在背后指使的人明明白白说出来,怎能让你爹彻底离了这淌浑水?”
“您别急。”
季樱忙将她那只拍桌的手拽过来瞧了瞧:“只要他们翻供,我爹的处境便会随之改善,离彻底脱身也就不远了。但这幕后的指使者,他们确实不能说,说了,他们自个儿就脱不了身了。”
陆夫人眉头拧得死紧:“为何?”
“他们已然说出这指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