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宣的问题没得到答案,追着她问:“娘,你还没告诉我呢,我们是回程路上才听说的,岳父极不高兴,幸亏已经回程了,要是还在巡查着,他恐怕能把我先撵回来。”
徐大太太恍惚着道:“不高兴什么?”
徐尚宣大着嗓门:“娘,你当别人傻啊!大妹妹和三妹妹这一出,我听着都不对劲,何况是我岳父!你干这种事,他老人家作为姻亲,脸上也无光啊。”
徐大太太干咳了一声,跟自己儿子也说不出望月生病那个托辞,只道:“我是心疼你妹妹,舍不得她嫁给那个哑巴去,把下半辈子都送在里面了。”
“那给别人当后娘就是好前程?”徐尚宣甚是不赞同地道,“大妹妹的婚约是祖父在时定下的,这么背弃掉了,祖父在天之灵都不安稳。真是,不知道娘和大妹妹怎么想的。”
“也不算背弃,你三妹妹不是依样嫁过去了。”
徐尚宣忍不住翻个白眼:“所以,连三妹妹也坑进去了,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徐大太太跟儿子再生不起气来,明见他无礼,也训不得他,只道:“哪是你说的那样,要不是亲家老爷来这一下,本来你妹妹过得很好。”
这个妹妹特指望月,至于莹月,那不在徐大太太的考虑范围之内。
徐大太太想了想,又道:“既然是不知道,那你明日——”她见到儿子面上的疲色,改了下口,“歇两日,去隆昌侯府替你妹妹解释一下,不知者不罪,想来岑夫人也迁怒不得你妹妹了。”
徐尚宣一口回绝了:“我不去。”
徐大太太一呆:“啊?”
“娘,你这么一搞,我岳父左一个勋贵姻亲,右一个勋贵姻亲,他本来多正经的文臣出身,都要变得不对味了,能乐意吗?你还叫我一回来就去隆昌侯府上,跟他家打得火热,我这一去,只怕岳父该不叫我去于家门了。”
徐大太太怔住了。这里面的弯弯绕她懂,徐老尚书当年结亲平江伯府就被同僚嘲笑过,不过徐老尚书当时已是正二品部堂,撑得住些许异议,于星诚不同,他才四品,想要上升,当然要更为爱惜羽毛。
徐大太太为难了:“——那你妹妹怎么办?”
徐尚宣道:“把我岳父之前不知道的事告诉她,让她自己去说得了,不过,这一回是这样,下回怎么样,那可不知道。”
徐大太太忙道:“什么意思?”
“就是隆昌侯如果有事,我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