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饿死些人就算是积福了。
其实这几年大周一直在打仗,云南此地有吐蕃连年骚扰,西北有回纥时打时合,东南有倭寇作乱,年景又时好时坏,国库也不丰裕,许清嘉当初接了圣旨,暂代云南郡守一职,他是知道的,与崔泰讨论,只有四个字:内忧外患。
边境不太平,地方官员也不好当,偏许清嘉不是个肯压榨百姓膏腴的清官,这就更难做了。
崔五郎嘴巴里就跟塞了个鸡蛋似的:“这主意倒是妙啊,她也能想得出来?
!”
以往真是小瞧她了!
胡娇是有几分小聪明,虽然是个莽撞性子,可是却十分有灵性,又怜悯百姓,至少是崔五郎认识的官眷里面,待百姓最有慈悲心的一位。
许清嘉还怕他们不信,再次笑着申明:“是啊,这主意确是内子想到的,五郎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我家舅兄!”
老婆聪慧,似乎比他自己有干才更教他高兴。
直将众人送出城去,武小贝搂着许清嘉的脖子不撒手,十分不放心的叮嘱他:“爹爹,我走了之后,你可别往家里招二娘三娘四娘五娘啊!不然……不然娘跟哥哥要伤心的!”
段家小子有段时间看到段夫人郁郁寡欢,就对段功曹心生不满。
许清嘉哭笑不得,将他搂在怀里抱了又抱,再三叮嘱要他听宁王的话,这才放了这小子走。
直到瞧不见云南郡高大的城墙了,武小贝才郁郁钻进了马车,抱着永禄的胳膊几乎要淌眼抹泪:“永禄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我娘了!我想哥哥了!”
之前还没有要分别的真实感受,出门的兴奋完全压住了离别的伤感,且掀开车帘看到许清嘉的身影,这小子莫名就觉得安心。
等家里人真正一个也不见了,身边只有永禄陪着,他才觉出了伤心。
永禄心道:小没良心的,我还当你不伤心呢!
京城的贾府,中书令贾昌下朝回来,就在家里大发脾气,砸了个玉石纸镇,将尉迟修派来送信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若是尉迟修在他面前,保不准都要被这位老大人揍一顿。
“这就是他的本事?
不但没成事,还被个小子卸去了臂膀?
!”
那其中两名幕僚还是他给的呢,如今家小都在京城,人却以奸细的罪名给斩了,当真是尉迟修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