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好心情只持续到回家。
陶白还在六楼的时候就听到了刺耳的争吵和玻璃砸在地上的清脆声。
隔壁的两家大门开着,两家人围在一起指着陶家大门,见到陶白回来了,她们非但没有停止交谈声,反而还说:“陶白你快回去让他们别吵了,我家孩子要写作业呢,这不影响我们吗。”
另一个也说:“就是啊,谁家小孩放学不写作业,你家简直太扰民了。”
陶白沉默着对她们点点头,她摸出钥匙,钥匙钻入孔里,扭动的动作却突然一顿,然后抽出来,转身下了楼。
“哎——陶白你怎么走了,你不回去劝架啊!”
“哎你这孩子……”
陶白充耳不闻,她加快了脚速,埋头冲下楼。口腔里似乎还有未散的香草味,明明很甜,她却只觉得苦。
太阳斜斜挂在西边,已经无法支撑天地的明亮。
陶白冲出了小区,漫无目的走在街上,穿过市区,到了一片寂静的小河道中停下脚步。
此时天已经彻底暗沉下来,日月在不知不觉中更迭。
街道两旁的路灯闪着暗沉的光,陶白坐在地上,看着泛着白光的粼粼河面。
晚风卷起地上的枯黄落叶,河道两旁的野花在夜风中摇曳。
陶白坐在河岸旁,下巴抵在膝盖上,手指点了点手边的小野花:“长得真漂亮。”
小野花就像在回应她一般,根茎晃了晃。
陶白从书包里摸出一颗水果糖,撕开糖纸,含进嘴里。
“吃完糖就回去。”她对野花说。
陶白回去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陶武正在看电视,家里已经被收拾干净。
她沉默着弯腰换鞋。
陶武头也不回:“淘淘回来啦,爸爸的朋友从国外带回来一包巧克力,你拿去吃。”他从茶几上拿过一包黑色包装的巧克力朝她递去。
陶白伸出去一半的手在触及到包装上的字母时一僵,她沉默地缩回了手,转身回了房间。
陶武皱了皱眉,“你怎么了?不喜欢?这个很贵的。”
回答他的是紧闭的房门。
陶白把书包放在书桌上,刚坐下没一会儿,房门被踹开。
陶武走了进来,他把手上那包巧克力扔在书桌上。他面相长得凶,冷着脸的样子非常吓人,陶白小时候最怕他冷脸。
但她今天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