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语,也不看他。
“你们母女俩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妈看不惯我,你也看不惯我,你到底记不记得你姓什么!”陶武一巴掌拍在她书桌上,桌上的台灯都跟着颤了颤。
“姓陶。”陶白低声说。
“你知道你姓陶你还敢甩脸色给你老子看!”陶武怒不可遏。
“我不要,你给别人吧。”陶白拉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作业。
“砰——”
一声巨响,陶武把桌上的台灯挥到地上。
陶白身体一颤。
“这是你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吗!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陶武怒气冲冲地又踹了桌子几下。
陶白攥紧拳头,她浑身都在发抖。
“你哑巴了吗!啊!”陶武心里那股火在看到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就去捡台灯的时候彻底爆发,他一脚把台灯踹烂,把她抓起来扔到椅子上。
陶白的腰撞到桌脚上,她痛得扯了扯嘴角。
陶武抓起她书桌上的书甩到她身上,“上学,一天到晚装模作样看书写作业,你考试考了多少分?”
陶白双唇紧抿,牙齿已经把嘴皮咬出了血,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老子好心好意让人给你带吃的,你不要,你还甩脸色给我看,”陶武一脚踹翻椅子。
“给我带的,”陶白双目犹如一潭死水,她看着面前这个盛怒的男人,这个她最亲的人,她只觉得想哭,可她的眼中却流不出泪来,“还是给卞桃带的。”
这个名字一出来,陶武的眸光闪了闪,动作也顿住。
“这个巧克力她早几天就带去了学校,”陶白垂下眼,“说是她妈妈的朋友给她的。爸,为什么你今天才给我,晚了她好几天。”
我记得我姓陶,但你记得我姓陶吗。
一个外人都比我先得到的东西,我为什么会想要。
“这包是她还给你的吧,是她不要的,所以你拿回来给我。”因为在学校丢了面子,卞桃把东西还给他,所以他拿回来给她,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陶武站在原地,他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竟然觉得面色滚烫。陶白不想看他那张被拆穿后扭曲的脸,她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
陶武在原地站了几秒,拿起那包被丢到一旁的巧克力出去了。
没过两分钟,大门被用力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