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白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台灯碎片。
她伸手摸了摸心脏,感觉这里和地上的碎片差不多。
早就碎得七零八落。
把地上打扫干净,陶白拿着自己的零花钱去小区外面的超市买了一个便宜的台灯,三十五块钱。
她站在小区门口的面摊上站了两秒,迈步走了进去,对老板说:“大碗,加一份牛肉。”
面摊的老板看着她:“都快收摊啦。”
陶白顿了顿,就想走。
老板叫住她:“这不还没收么,等着,这就给你煮。”
陶白又走了回去,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
老板可能是无聊,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吃饭啊。”
云辉小区都是几十年的老小区了,住在附近的人基本都认识,他也认识陶白。
但陶白不认识他,她说:“忘了。”
老板扔了一团面进锅里,用长筷搅了搅:“别仗着年轻糟蹋身体啊,胃病可不是什么小病,以后痛起来你就知道了。”
陶白点头:“嗯。”
老板给她加了不少牛肉,陶白那个猫胃把全部的面和牛肉连带汤都吃完了。
老板惊呆了,他坐在她旁边桌,问:“你吃饱了没?没吃饱我再给你下碗。”
陶白把钱放在桌上:“饱了,谢谢。”
说完就走了。
很饱,超饱。
陶白一晚上都撑得有点难受,半夜起来就吐了。
干呕声在夜晚格外清晰,她抱着马桶,难受得眼泪直流。
周末的天气晴朗,碧空如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万物复苏。
昏暗的屋子里,一个人影蹲坐在地,她四周落了一地的碎木屑。
陶白把雕刀放到一旁,手中的小羊经过她一晚上的修改已经大变样。
两只巴掌大的小羊憨态可掬,一只娇憨,一只帅气,神态十足。
木底相连,羊角相缠。
陶白小心翼翼地把木雕放到桌上,看了两秒,又觉得不保险,拿起来放到木箱里,推回床底藏着。
她起身把窗帘拉开,阳光照射进来。
昨晚吃的东西全吐了,她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胃,去厨房熬了一锅粥。
米刚下水,门就开了,齐素从外面走进来,带着一身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