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许斐猛地站起身,脚步趔趄地往门口疾走几步,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秋生一脸惊惧地扭头看夏生,慌乱地抓住他的胳膊:“哥,我、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斐哥刚刚的眼神好吓人。”
深知内情的夏生咬牙切齿:“杜秋生,你这次真的……我都不知道是该打你还是骂你。”
秋生更怕了,然后她一抬头,就看见林嘉木那张要吃人的的脸。
她更崩溃了,怎么办啊,她怎么感觉她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
许斐从电梯出来直奔停车场,酒店门口的门童看见他阴沉可怖的脸,都被吓得不敢向前。
停车场此时十分安静,只有他沉重的脚步声,声声震动人心。
许斐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双手紧握方向盘,苍白地直发抖。
陶白。
陶白。
bt,陶白。
他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被染上一片深红。
许斐挺拔的身躯有些不堪重负地折了下来,他趴在方向盘上,呼吸粗重。
那年运动会,她说她下午有比赛,两点。两点啊,他身边明明站着一个一往无前的勇敢身影,他的目光却为何投向了别处。
她没有骗他,她从始至终都没有骗过他。
时光回溯,泛黄的记忆从深渊抽离。
在小卖铺,她递过来的矿泉水;在秋生的生日会上,拿不到饮料的窘迫;在篮球场,她手中的面巾纸;还有那天早上,她趴在桌上哼的歌。
许斐双手发抖,她一直在身边,他却从未回过头。
那天在咖啡厅,她的失态,她泛红的眼,她故作轻松的问他结婚了吗……桩桩件件,仿若一把泛着光的利刃,寸寸剐剥着许斐不堪重负的心脏,痛得他几乎死去。
不大的车内空间充斥着难言的悔恨与难过,趴在方向盘上的男人宛若一尊雕像,那双泛白地手死死抓住方向盘,好似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午夜十二点,陶白从睡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细汗。
她又梦见齐素了。
似乎从他出现后,以往被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过往开始一一浮现,好的坏的,愿意记住的,和刻意遗忘的。
她起身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天空中的明月,不由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