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桌上的手机,点开微信,找到那人的头像,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许斐在前几天更新了一条动态,视屏内容依旧是那个叫Bruce的蓝眼睛漂亮小男孩儿,蹩脚的中文引人发笑。
男人的笑声磁性悦耳,男孩儿非常生气对方在嘲笑他的中文,大吼一声:“斐,Nolaughing!”
“Bruce,你叫我什么?”
“哼。”男孩儿只有在生气时中文格外标准,黄黄的卷发蓬松软绵,扭头轻哼时还会左摇右晃,“坏哥哥!”
夜晚寂静,陶白靠在窗前,一遍又一遍听着他们的对话,整个人可见的柔和下来。
晚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拂起她长卷的发,露出她唇角的清浅笑容。
早上七点,陶墨打着哈欠坐在玄关的地上换鞋,穿好鞋后回头看了眼坐在餐桌上吃早上的人:“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
“你又知道了?”陶白手里拿着勺子,有一搭没一搭搅拌着粥。
“就你陶小白还想骗过我陶小墨,还嫩了点。”陶墨踢了踢脚,满脸不爽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你没看新闻吗,那么多猝死的,都是因为熬夜熬多了。”
“你叫谁陶小白呢。”陶白晲了他一眼,“陶小墨我发现你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那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我何止现在胆子大,我生下来胆子就大。”
陶白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赶苍蝇似的挥手:“行行行,陶大胆赶紧走,你已经迟到了。”
陶墨冷哼一声,冷酷转身。
一路小跑着下楼,路过小花园时,陶墨看见了那只被割了蛋的花花,花花蹲在墙上的一簇花束间,像只小美猫。
陶墨逗了它一会儿,花花对他爱理不理。
陶墨嘿了声:“你这只割蛋无情的猫,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到处为小母猫发愁呢,喵喵喵难受不死你。”
花花高冷地扭开猫脑袋。
“得,当谁乐意搭理你。”陶墨双手揣兜,扭头就走。
他们小区颇有些年代了,设施也比较老旧,每天进出的不是三轮车就是自行车,所以当陶墨看见他们小区外面停着一辆超眼熟拉风的卡宴时,整个人跳了起来,眼睛发亮,拔腿就冲了上去,边跑还边吼:“哥!你是不是后悔了,现在来我家下聘了啊!”
男人站在驾驶座车旁,面容疲倦,一双眼深沉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