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为有所不为,”她最后淡淡道,“在这件事,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为。”
“很好。”满堂静默,胡先生终于点点头,老先生一向城府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很少对人有肯定之语,凤知微还不觉得什么,熟悉胡先生的人,看凤知微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林韶皱着眉,盯着意态闲的凤知微,半晌突然一拍脑袋,咕哝道:“十哥……我怎么觉得这例有点耳熟啊……”
林霁一把捂住他嘴,怒其不争的叹口气,低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林韶“啊”的一声差点喊了出来,又被再次捂住嘴。
在兄长掌下撇撇嘴,林韶宝光璀璨的大眼睛瞪着凤知微,暗骂:又是一个奸人!
而林霁,则仔细盯着凤知微,眼神古怪。
而窗外,垂落的柳条轻轻摇荡,刚才树下人影,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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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青溟书院后院一处静室内,茶香袅袅,竹帘半卷,雅室门口一人披发而立,衣袍下白色长裤若隐若现。
他一边喜滋滋盯着院门的方向,一边鬼鬼祟祟听着四面动静,不住紧张兮兮问:“七朵金花今天真的去集市了?”
“跟您说了很多遍了,夫人确实带位小姐去踏青了,我亲眼看住她们往西山去的。”烹茶的小厮头也不抬。
“神佛保佑!”那人舒一口大气,抚胸长叹,“昨天三花那一板斧,已经进入出神入化境界,要不是我时常勤练身体,还真就躲不过去。
小厮板着脸摇摇头,心想你是练得很勤,每日妓院爬墙嘛。
又想自己主这般人才地位,居然就肯常年如一日的受那河东母狮和河东小母狮们的气,外人笑他畏妻如虎,他也苦着脸嚷了一万次要休妻,休到今天,还没休。
茶香渐渐渗入春日明媚的空气,清越空濛,压下了一园怒放的花香。
“极品崎山云雾香茗,不是给你这种粗人,在这香气熏人的园里烹的。”
笑声浅浅,有人穿帘入户,分花而来。
月白隐银竹的长袍流水般拂过深青木质长廊,飘飞衣角沾染嫩黄浅红的娇蕊之香,然而那深黑披风上色彩明艳的淡金曼陀罗妖娆一绽,群芳羞惭。
“你是狗鼻?每次烹好茶就冒出来!”披发男手假惺惺捏一把折扇,用扇风情万种一挑胸前长发,斜眼一指来客,笑意嘲讽。
“与其焚琴煮鹤,不如以待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