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御医说月份足,胎儿稳,建议保持心情放松,不要过度紧张,否则反而会影响胎儿发育,一切照常,注意饮食,别剧烈运动即可。
于是,第二天闻鸣玉就又去了国子监上课。
他到了学堂之后,同窗都围了过来,关心他怎么生病了。闻鸣玉笑了笑,找个借口敷衍过去,毕竟事情的真相不可能说出来,说了大概也没什么人信。
几个少年观察他的脸色,确实红润有精神,就没有再问,而是说他昨日偷偷付账的事,说要给他还钱。
闻鸣玉就说:“我们都是同窗,以后要相处几年,下次互相请客就好了。”
少年们一听,也是这么回事,就没有继续坚持。
他们并不知道,闻鸣玉就是玉木,请客的钱是他卖话本赚来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了。
课间,那些少年很热情地帮闻鸣玉补昨天下午落下的课程,给他讲解,结果讲着讲着他们争辩起来,各有各的想法,辩论得不可开交。
一旁的卫宸忍不住了,走过来,小孩子的身高,在已经抽条挺拔的少年人里,只到别人肚子左右的位置,差距过于惨烈。
卫宸对此也很烦,看谁都要仰视,但这并不妨碍他认为自己是这里最聪明的第一。仰视也从来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他一本正经说:“你们都不行,我来。”
男人怎么能接受被说不行,转身就想证明自己,但一看,眼前这位小小只的,做点什么都像在欺负小孩,下不了手。当然只能在课业上进行比较。
但卫宸被那么多人盯着,也毫无退怯,向闻鸣玉讲解昨日的课,条理清晰,自信从容,俨然是个小老师。
少年们直接败了,不甘但又佩服,想说些什么时,钟声响起,课间结束,要上下一节课了。
他们只好坐回自己的书案前,有人很沮丧,走过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闻鸣玉,反应过来连忙道歉。闻鸣玉说没事。
但等人都走了之后,闻鸣玉还微微弓着腰,低着头,神情很奇怪。他刚才胸口撞到书案了,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明显胀痛,十分尴尬。
上课时,闻鸣玉强行让自己专心听课,忽略那个,慢慢的,确实有些作用,但只要他一分心,就又有明显的感觉。
耳朵红了。
叶煦做什么都有兴趣,就是没心情听课,转头发现闻鸣玉的不对劲,就问:“你耳朵怎么那么红?熏笼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