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的意思吧?”
说什么的都有,听起来都有几分道理。
不过,毕竟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不可能猜出真正的含义。
而那真正的含义,他也不能说。
千临涯笑着说:“无论怎么解释,只要言之有理,都是可以的,因为真理虽然值得孜孜不倦地追求,但对真理的追求的态度,对于我们来说更重要。相对而言,有时候正确答案反而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追寻正确答案的过程。”
西园寺家的小姐欠身说:“千老师,您的汉诗功底很深厚呢,我听琉璃子说,‘一味庵’这个名字,也是有汉诗那边的出典?”
“点的茶也是,很有唐宋古流的风味。”旁边一条夫人点头说。
“我看千老师的薄茶,是白色的茶粉,应该是福建产的?”二条夫人出声问。
“是的。”千临涯笑着点头,“两位夫人在哪家茶道流派学习?”
“您觉察到了吗?我是里千家的,她是表千家的。”二条夫人掩嘴笑道。
实际上,在座的多数都学习过茶道,因此她们的礼仪也非常讲究,能够做到宾主尽欢。
“千老师让我想到一个人。”一条夫人说。
“我也想到一个人,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想的是同一个。”二条夫人说。
“同样是精通汉唐文化,也同样是年少成名,同样是年纪轻轻就成为家元。”一条夫人说。
“清水流的道闲斋!”两人齐声道。
这就属于是千临涯的知识盲区了。
清水流他听说过,世世代代都是仙台藩的御用茶头,只是不知道传到近代,现在又是怎么样了。
他还以为清水流和自家一样没落掉了呢。
“清水流的道闲斋,在茶人圈子里,被人称为有汉唐之风。”二条夫人向他解释道,“我喝过她的茶,确实对于唐宋的点茶方式非常有见解,连失传了的台子点茶法都复原出来了。”
千临涯点头。
一条夫人似乎想让场面再热闹一点般,轻笑着道:“千老师,对于和您同样惊才绝艳的这位道闲斋,您有什么评价呢?”
“我没有和他谋面过,所以不了解,”千临涯坦然地说,“不过,我认为,汉唐之风,并不只是在点茶上。”
听到“他”这个称谓,一条和二条夫人对视一眼,眼睛中闪过“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道闲呢”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