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之外,妾什么都没有教过他。他没有妇人之仁,也从不圄于内廷斗争,他是个磊落的孩子,他无愧于大明皇长子这个身份。”
“朕知道!”
皇帝站起身几步跨到宁妃面前,促道:“他是朕的儿子朕怎么会不心疼。”
宁妃摇了摇头。
“陛下,武英殿囚禁一事,他虽然没有在妾面前再提起,但是他一直都记在心里,时时忧惧。是……为人臣的忧惧,是他该有的,可是为人子的忧惧呢……”
她说着偏头忍泪,“陛下也要逼他有。”
“朕最后不是赦了他吗?你还提这个做什么!”
“是您提的!”
“你说什么。”
“是您提的……”
宁妃直起双腿,迎上皇帝的目光,“是您问的我,有没有想过我和您的儿子,陛下,妾也想问问您,如果妾与您这么龃龉一生,易琅该如何自处?”
贞宁帝一把拽起宁妃的胳膊,“你知道你今日说话有多绝吗?朕不过是让你脱件衣服,你就跟朕求死,是!北镇抚司审你妹妹的时候,朕是疑过你,可是即便朕疑你,朕责问过你吗?啊?朕让你受辱了吗?这么多年你对朕不冷不热,朕哪一次真正处置过你,今日这么一下,你就要翻朕的天了。怎么,朕是皇帝,朕还疑不得你了?你竟然拿朕的孩子来威胁朕,朕看你是真的疯魔了,想死还不容易,朕现在就废了你,明日赐死。”
宁妃挣开皇帝的手,含笑伏身,“妾谢陛下成全。”
“你……”
贞宁帝被她的姿态彻底戳伤了自尊,他屈膝蹲下,喝道:“杨姁,你给朕求饶!”
“妾不会求饶,请陛下成全。”
“呵……”
贞宁帝阴声道:“朕赐死了你,易琅会怎么想朕,你自己清白地死,要朕来背骂名,你觉得朕会这么蠢,朕会答应你?”
宁妃摁在地上的手指颤了颤,“那陛下要如何。”
贞宁帝扳起宁妃的脸,“朕在给你一次机会,跟朕求饶,说你错了,脱了衣服侍寝,回承乾宫继续做你的宁妃,今日之事,就朕和你二人知晓。”
宁妃的脸被捏握地有些扭曲,然而,她听完这句话,似乎笑了一下。不知为何,这一丝孱弱的笑,却令贞宁帝心生寒意。
“陛下……杀了妾吧。”
“哼……”
贞宁帝笑了一声,顺手将宁妃的脸往边上一撇,径直起身道:“谁在外面。”
胡襄忙在门外应道:“奴婢在。”
“传旨,宁妃有疯疾,即刻送蕉园静养,无旨,任何人不得搅扰。”
胡襄应了一声“是。”又迟疑道:“主子……是……是现在就送走吗?”
“即刻送走!”
他说完,低头看向跪伏在地的宁妃,“还有话说吗?”
宁妃撑着地面直起背。
“有一句。”
“说。”
“于国而言,我不过一无知妇人,但我儿子是个清明的孩子,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