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尚仪也教了你一年多,说深宫孤独,是可以寻些慰藉,但绝不能糟蹋自身,我们正是因为读了书习了礼,才知道洁身自好,才能作女官被阖宫尊敬。这些话那般真切,句句都是为了我们好,你怎么就……。”
“对不起。”
杨婉打断她,“我知道我让你和尚仪她们失望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哀伤,眼底也有伤意。
宋云轻看着她的模样,责备的话有些说不下去,她松下肩膀,调整了一下语气,“其实……我和尚仪都知道你的难处。”
杨婉笑了笑,“你觉得我是为了承乾宫和小殿下,才跟邓瑛在一块的吗?”
宋云轻轻轻搂住杨婉,“我没有这样说,你也别这样想。”
杨婉抿了抿唇。“云轻,不要这样想我。”
“好……我不说这些话了。”
宋云轻不愿意她难受,改口劝道:“你好好的,不开心了就来五所找我们,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的。”
杨婉靠在宋轻云肩上,“你会觉得我不干净吗?”
宋轻云摇头,“不会,真的不会,杨婉我急也是怕你被伤害,说的那些话不中听,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说着低头看着杨婉,手指在杨婉的背上迟疑地捏了捏,“厂督……他人好吗?”
“你一直都说他好啊。”“我问的是……他对你好吗,你……跟他的时候……疼不疼。”
“不疼。”
“不疼就好。”
宋云轻拍着杨婉的背,长叹了一口气。
两人衣料摩挲,杨婉发觉宋云轻问那个问题的时候,身上也在发抖。
那言语之间的怜惜,像是在安抚杨婉,也像是在可怜她自己。
“我不能再耽搁了,要回去了。”
“不喝茶了吗?”
“不喝了。”
她说着揉了揉眼睛,松开杨婉站起身,“你和邓厂督这件事你对别人说过吗?”
杨婉摇了摇头,“没有。”
“谁也别说,以后就算人问也绝对不能认。”
杨婉坐着安静地点了点头。“我懂。”
宋云轻叹道:“其实,宫里以前就有关于你和邓瑛的风言风语,只是那时你还在尚仪局,他们只敢在下面偷偷说,如今你在承乾宫,那些话也越发难听起来,你知道的,宫里虽不禁对食,但禁淫(和谐)乱,一旦沾染上这两个字,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嗯。我知道,谢谢你云轻。”
宋云轻替杨婉拢了拢头发,直身道:“那我走了。”
“我穿衣送你。”
日渐中天,养心殿的月台上,蒋贤妃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眼见胡襄从殿内出来,忙问道:“胡秉笔,本宫递给陛下的罪书,陛下看了吗……”
胡襄低头看着她道:“看了,这会儿还没话。”
“是,那您……”
正说话间,忽见邓瑛引着白焕与户部尚书二人从内阁值房过来,蒋贤妃待罪时,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