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怪啊,这考市上竟没什么人。”
“听说清波馆把那书经生意做到昌和巷的客栈里去了,考市自然就冷了。”
“据说宽勤堂今年储的墨不多,都留着印那些哥儿姐儿看得绘本去了。”
“难怪,我说怎么就清波馆一家热闹呢。”
场院里的人道:“也怪我们进京晚了些,不然也能在客栈里安安心心温书。”
“安心温书?今年就算安心温书,我看也没什么意思。”
众人抬起头,见说话的是周慕义。
“白阁老住持了十年的会试,如今在厂狱里受尽折磨,今年的两位总裁(1)一个在外头喊阉人干爹,一个是从浙江上来的,在我们老家官声极差,也是走通了司礼监的门路,地方上上了那么多折子弹劾,都没弹劾得了他。如今这二人坐镇,我等清贫,能与这京城权贵之后,争得了多少。”
一席话,说得众人握书沉默,人群中忽有一人道:“君父目障,纵阉狗当道……”
此话一出,忽见场院前站出一队锦衣卫,其中一个校尉抬手朝众指道:
“将才那句话,是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