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李观同爹爹的那本气道再次翻了起来,看似漫不经心得说道。
“什么?”刘老爷将手中的长刀插在了地板上,低头思量了一下,猛地抬头望着李观同问道:“观同,醉儿说的可是真的?”
李观同点点头,眼中的无边恨意重新占据了双眸:“杜贤乘人之危,用计使我娘委身于他,成亲后立刻侵占了我李家的田产和资财,从此夜不归宿,流连烟花之地,回到家中就对我阿娘拳打脚踢。我阿娘先有爹爹蒙冤枉死在先,后有禽兽迫害在后,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刘世伯,你说我岂能容得了这衣冠禽兽?”
刘复通请他讲起了这等秘事连忙挥手屏退了左右,亲自帮李观同松了绑。
刘老爷长叹一声道:“杜贤此人素来行事就颇为乖张,之前我也劝过清疏妹子,莫要被那厮的虚情假意所蒙蔽。不过你娘当时说的也没错,你爹爹出事后之前的那些仇家一个个都巴不得你们李家家破人亡才心满意足,她继续在朝中再找一座靠山,一来为了当时还年幼的你,二来也是为了自己后半生有个着落。可没曾想到,杜贤那厮竟然拜堂当晚就留宿青楼,还当着清疏她的面哎!”
李观同缓缓站立起来,眼眶早已翻红,泪水在眼中打着转,他咬着牙说道:“那时候我还小,成天就知道玩儿,完全不能理解我阿娘为何总是夜半十分搂着我暗自哭泣。可后来我渐渐明白了,若不是当时满城风雨,说我爹爹投敌叛国,又客死他乡,我阿娘也不会被杜贤那畜生的甜言蜜语给说动,仓促间下嫁于他。可谁知道,那杜贤对我阿娘从来都没有动过心,真正让他动心的是我们李家数代积累下来的家产。”
刘老爷回想起这段往事,心中的不忿也随之浮现于脸上:“昨日我去你母亲灵堂之上吊唁,竟然看到杜贤狗贼跟那摘花楼的小妓子躲在灵堂角落眉开眼笑,亲亲我我。当时我就冲上去要教训他,若不是同僚劝阻,岂能只揍到他两拳?结果那厮还颇为得意地搂着那小妓子朝我示威。我刘复通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刘醉儿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书,插了一句道:“那杜家的祖上也是河中的望族,子弟门客遍布朝堂,只是到了杜贤这一辈才因他挥霍无度而家道中落。见到朝中宿敌李将军倒台后留下偌大的家财,自然心生歹念。后来迎娶了清疏婶婶,有了钱财便又开始结交权贵,自然不把爹爹你这个二品忠义候放在眼里了。”
刘复通看了一眼女儿并没有接她的话,反而转过头来问李观同道:“你阿娘的死,官府早有定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