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溺水而亡确凿无疑。而那杜贤行事虽招人不耻却没有落下作恶的把柄,你这样贸然施了私刑,可是犯了天条,要被九天玄雷轰杀的呀!”
李观同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朝着刘复通大吼道:“那畜生逼着我娘将最后的一些陪嫁给他,我娘不肯。那畜生便当着我娘的面跟那摘花楼的妓子做苟且之事,我娘被气得当场呕血晕厥了过去,醒来后便寻了一条白绫,悬梁自尽了。”
“贤侄,逞凶缉恶乃是官府职责,你怎可”
刘复通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李观同那般森冷的目光给震慑到了。李观同眼中的泪珠一颗颗地滚落下来,眼珠上布满了血丝。他悲凉地说道:“世伯,你知道吗?我娘临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她说:观同,娘觉得自己好贱,没有脸去见你爹爹了!所以她悬梁的时候,用白绢遮住了脸,披头散发地死去的!世伯,你说杜贤这般禽兽,天不收他,官府不收他,谁来收他?”
说完,李观同放声痛苦,口中喊着:“娘啊!孩儿替你报仇了!你慢些走,孩儿很快就来陪你。”
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了李观同的肩头,轻轻地拍了两下,刘醉儿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那本气道递给了刘复通。
李观同抬眼望了一下刘醉儿,也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哭得更伤心了。
“爹爹,你素来教育我,为人处世要讲究人情,做事要无愧于心方能坦荡地立足于这天地间。如今,李叔叔已经不在了,清疏婶子也离开了观同,难道你能眼睁睁地看着观同去死吗?这是李叔叔的遗物,爹爹你看着办!”
刘复通手里攥着那本气道,长叹一声道:“当年,你爹爹李广陵跟我是云天书院的同窗,我们俩因为这本气道而结缘,从此成为莫逆之交,还把同姓的义妹介绍给了他。当时,调广陵出征的命令还是我给签发的。可谁曾想,竟然会是这般田地。那开平杨家和崇山唐家见你爹爹落难,自然要下狠手,置他于死地。即便你爹爹是皇室宗亲,可陛下在群臣施压下不得已才将投敌叛国的罪名安在了他的头上。若不是我舍去了五军都督的职衔跟那两家做了交易,换得他们上书为李家求情,你们才免去抄家。现在想来,恍若隔世一般。”
刘复通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手中的气道说道:“也罢!既然现在李家就你一个人了,我不管还有谁来管?大不了舍了这虚无的荣华富贵,重返老家做个田舍翁罢了!有何惧哉!贤侄,你这事我管定了。”
刘醉儿望着流着泪楞在原地的李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