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甜?”裴执礼说,“你真喜欢她,你会让她在雪地里等你一整晚?一个人哭到眼睛像是结膜炎。”
闻言,陆枕川皱了眉,眼前似是能浮现小姑娘坐在长椅上,年三十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她一个人眼泪汪汪的等着人,像是只无家可归的小狐狸。
小朋友好好的,怎么会哭。
“她哭了?”
“怎么没哭?”裴执礼气笑了,“您可真行,从小到大,我也就见她这么哭过两回。一次是你,一次是不能跳舞。”
陆枕川抿着唇,没说话。
小少爷咬了跟烟在唇边,没点燃,带着三分风流气。
“我就只有这么个姐姐,她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我他妈都没让她哭过,你凭什么?”
裴执礼知道。
喜欢这件事遇上单箭头是无可奈何,但在爱情里,终究有一方付出得是少的。
在这局游戏里,奚柚先输。
“不会了。”陆枕川哑着声说,“绝对。”
裴执礼尝了口酒,没说话。
这大半年奚柚低谷期,陆枕川确实是没少照顾。
陆枕川抬手遮着眼睛,“我和你们不一样,阿柚是唯一在我世界里住下来的人。她特别好,好到想让人送她一整个宇宙。应该被嫌弃的人是我,她从来,没有这么看过我。”
他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小巷口。
他偏执地把人按在地里揍,手指骨节上还沾染着血腥。
巷口里的小姑娘穿着白色的纱裙,小脸白净粉嫩的,视线往这边看,眼眸里的干净又纯粹。
像是小天使。
地上的小孩哭嚎着说:“活该你没有爸爸,就是没有爸爸!你……”
他没什么反应,“你很吵。”
她应该会跑。
毕竟谁都会,骂他、议论、贬低。
谁也不想见到恶劣又血腥,被冠上“私生子”头衔的人。
小天使只是眨了眨眼睛,软声道:“人家有没有爸爸,关你什么事哦。你这样多说两句,难道你会多个爸爸吗?”
“……”
她从来就不怕他。
无论他再怎么叛逆偏执,他们再怎么斗嘴互怼,她从未提起过那些字眼。
那些话和偏见,她从来不会放在他身上。
他也分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她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