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忍不住逗她,会想要多照顾她些,会讨厌她身边的每个异性。
有时候深夜里冒出的念头,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要是,能一直照顾她就好了。
……
陆枕川低着声说:“裴执礼。我爱她,只多不少。”
“你多大?爱个屁爱。”裴执礼嗤笑道。
可话音落下,他又想起来那个在病房里的深夜。
少年从未给旁人见过的耐心温柔,轻轻哄着她,不厌其烦地讲枯燥的童话故事。
他会自愿去找奚诺,解决掉那些她解决不掉的麻烦。
他陪着她成长,让她在他的保护伞下,不必忧愁风雨烈日。
静默了会。
裴执礼陷进沙发里,语气发狠,“再让她哭一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陆枕川弯唇,手拿下他唇边的烟,径直地扔进垃圾桶里,低声道:“未成年,注意点儿。”
“……”
一桌子酒瓶,现在注意也是挺早的。
裴执礼也懒得搭理他这些小伎俩:“明天我会带着她回家,我没答应你们俩在一起,我们家也不会答应,能走多远你自己看着办。”
“嗯。”陆枕川说,“谢谢小舅子了。”
“……”裴执礼没好气,“滚,谁是你小舅子?!”
最后陆枕川和裴执礼,用很男人且很幼稚的事情解决了这个矛盾。
就是喝了顿酒,然后掰头着掰头着,裴执礼把自己喝醉了。
奚柚从房门口偷偷扒拉出一小条缝隙,跟做贼似的听着客厅外面的动静,只有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怪房子的隔音太好了。
怎么什么也听不见。
奚柚刚想关上房门,门板上多了力道压制着她想要关门的动作,少年身上清冽的雪松混杂了酒的苦涩,却更显得沉稳性|感了些。
奚柚把门打开,少年颀长的身影落在地面上,他低垂着头,直接靠在她的肩颈上。
他低沉的气息扫过她颈间,她似是还能感觉到蹭过的短黑发。
奚柚僵在原地,没敢乱动,“哥哥?”
陆枕川的声音有些哑:“听你的,没打他。”
奚柚顿了几秒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又觉得有些好笑,“是说别主动揍他,但没让你不能还手呀。”
“不能。”陆枕川蹭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