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给你的卧室也准备了一些东西,但怕你不喜欢,就没暂时没动。”
事实就是黎淮几乎没有领地意识,朝四周看完一圈说:
“不要让我找不到东西就行。”
“谢谢。”
宁予年眉开眼笑,像是得到某种夸赞。
等肖波波穿着难得齐整的西装出现,黎淮正和宁予年吃着早饭。
肖波波一进大门就被眼前翻天覆地的变化惊呆了,一路着急忙慌往餐厅赶:
“咱们是要换工作室地址了吗,这幢洋房卖出去了?”
“他搞的。”
黎淮一句话撇清关系。
肖波波果然松下一口气。看见昨天还穿睡袍的人,突然换上正装,他差点以为黎淮连夜又换了一次口味,在宁予年身边一坐下就开始伸手摸他衣服的面料:
“真是人靠衣装啊,一下就不一样了,看来你很讨我们李老师的喜欢嘛,又是给家里买东西,又是给你置办行头。”
肖波波显然是误会了。
以为这些东西是黎淮出的“嫖资”。
黎淮张嘴欲解释,宁予年已经诚恳接上:“李老师没你给我形容的那么吓人。”
含含糊糊一句话,说的比他在酒吧胡扯肖波波家里长辈出了事还情真意切。
黎淮干脆默认了,甚至开始幸灾乐祸。
也不知道肖波波以后发现自己看走了眼会是什么反应。
宁予年叫早餐,帮肖波波也叫了一份。
肖波波随手端起粥,刚喝进一口就惊为天人,追问黎淮点的哪家外送。
问完又很快注意到手心漂亮的瓷碗,即使他一个老大粗也忍不住感慨的程度:
“新买的吗,这套餐具真是挺好看。”
宁予年当然不会说这是德国梅森,只是问:
“今天有什么事吗?波总穿这么正经。”
“我师母忌日。哦,就是李老师妈妈。”肖波波还在认真体味手里的海鲜粥,“你李老师没告诉你吗?我还以为他给你整这么体面,是打算让你也一起去。”
另外两人皆是一顿。
宁予年几乎立刻想起黎淮早上反常的冷水澡,轻松笑笑:
“我今天跟李老师请了假,刚回国,约好回以前待过的福利院看看。”
又一句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