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砌的小路跟在宁虞和肖波波身后,眼神飘忽不定。
等走到,宁虞点香鞠躬拜了三下,便原路退回车上等。
肖波波就很忙了,前前后后又是烧纸钱,又是点香跪拜,边干这些嘴里还边跟着念叨。
来来回回无非那么几句,给师母汇报黎淮身体健康,吃穿不愁,让她不要担心。
偶尔也说两句自己两个儿子的事,窦莲当年对他是真好。
“等小的那个再长大点,也带回来给您看。”
肖波波跪在地上笑得傻兮兮的,外套扣子都不知道解,蹩手蹩脚把两个儿子的照片和小视频,扒出来给墓碑上那个面容跟黎淮七分像的女人看。
窦莲长得是真漂亮。
黎淮跟她一个美人胚子刻出来的,眉眼像到极致。
“我们工作室最近来了新人,小伙子真是帅惨了,身材好,跟我们黎淮处得也好,是不是师母您终于听见我前几年骂宁虞那些话,发现他出轨,立马给派新的来了。”
肖波波跪在墓前絮叨,提黎淮跟提他自己的孩子一样顺口:
“虽然宁虞一直陪了黎淮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我还是希望黎淮换一个,宁虞心太野,太能忍,戾气太重了不吉祥。师母您在天之灵,要是看那新来的小伙子还顺眼,就时不时给他脑袋瓜里点拨点拨,更讨黎淮喜欢点。”
黎淮听了半天,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气笑的:“你就这么喜欢宁予年?”
“喜欢啊!又年轻又有礼貌,品味好,还能陪你说话、聊天、看剧、看电影,穿你给他买的衣服跟量身定做一样,就帅。”
黎淮心说当然帅,那衣服就是人家自己买的高定,不合身也很难。
认识短短一两天,肖波波已经数了好几分钟宁予年的好:“最主要还是他惨。”
这也是黎淮最想不通的一点。平时看人挺准一人,怎么到宁予年就一口咬死孩子惨了。
“他不就是很惨吗!疼爱他的养母病逝没两年,刚成年就被自己一心谋权的养父从家里赶出去,异国他乡,今天做凤冠那个不还说他们是街头快饿死认识的!”
黎淮都懒得争辩:“反正说什么你信什么。”
“当然跟你还是没得比,你更惨一点。”
肖波波也不跟他争,拍拍膝盖从蒲团上站起来,抄起黄草纸就去给师母的左邻右舍打招呼。
“串门”的俏皮话一串接一串,话